“诶?我之前织了这么多吗?”刘千文狐疑地打量整齐漂亮的围巾,挠挠脸窃喜:“没想到我的手艺还挺好的。”周嘉朗:“”刘千文十指打架般戳着毛线,说:“我问你哦,你有没有想过考什么专业?要考哪一间大学?”“法医,我要考法医专业。学校还没想好。”周嘉朗从书里抬起头,问:“你呢?”“我还没想过学什么专业。”刘千文苦恼地皱眉,问:“你怎么会选法医?”周嘉朗阴恻恻地斜睨一眼刘千文,说:“我想在不犯法的前提下,扒开人的脑子慢慢研究是不是构造不同。”刘千文扯起腿上被子盖到胸前,身体抖了抖,说:“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说?!”周嘉朗还是满脸阴狠地慢慢靠近刘千文,轻声细语地说:“因为我想”刘千文呆呆地看着他把被子拿回房间,气刚下去又冲到心头,恼怒道:“你刚刚是不是整我!”周嘉朗走到她面前,仰起白皙的下巴说:“你看看我这里是不是淤青了?就是被你拳头砸到的地方。”刘千文用力捏了一把看起来莹白无暇的下巴,恼羞成怒地说:“什么都没有!天天打篮球还这么白!”“嘶!”周嘉朗痛呼一声退回沙发上,揉着有些疼的下巴,说:“我这块当时都被你揍红了。”刘千文继续围巾掩饰自己羞红的脸,幽怨地说:“你要记得睡前默念的那句‘刘千文是最优雅的女生’,不能再想起今天的事。”“明天还要去拍身份证照。你这么用力,证据就永远留在身份证照片上。”周嘉朗决定继续吓吓这番薯,让她总是气得人牙痒痒的。刘千文立刻凑到近前,捧起他的脸仔细打量下巴,说:“一点红都没有!”周嘉朗忍着拂过脸颊的热气,往后仰起头避开她的手,撇过脸说:“我只是吓吓你。咳,四点了。”“我的围巾!”刘千文蹦回原位,继续和烦人的毛线作斗争。看她一双黛眉紧蹙,水润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毛线,腮帮子因为抿着唇而不自觉地鼓起。周嘉朗低头看着书上的字,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刘千文活动一下有点酸痛的脖子,拎起毛线针看着新织出来的一段‘破洞渔网’,纳闷地自言自语:“难道我是犯困的时候状态比较好吗?怎么现在织出来的有这么多洞?”周嘉朗:“”刘千文举着围巾,笑嘻嘻地说:“周嘉朗,你过来一下。我比一比这个长度到你的哪里。看看还要织多长能围起一圈。”“你只给刘叔叔织吗?黄阿姨和张奶奶她们不会吃醋吗?”周嘉朗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围巾是给他织的。有些心虚地坐到她旁边,想想她那“雨露均沾”的性子,添补道:“我只是单纯问一下。”刘千文看着刚好围一圈脖子的围巾,拿下来举在眼前说:“你帮我看看这些洞怎么办?织得这么丑,我都不好意思送给我爸,我妈他们就更嫌弃了。”周嘉朗毫不犹豫地指出她的问题:“你把线扯得太紧了,有时又放得太松。这些洞是因为漏针造成的,不拆掉重新织,围巾也会散开。”“这是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织出来的五行!我不想拆,呜呜!”刘千文满脸不舍地摸着那鸡零狗碎般的围巾,“你再教教我,我怎么就总是下意识扯紧线呢?又不是拔河,真是的。”周嘉朗一口深呼吸,接过眼前的毛线针,说:“先拆掉这几行再教你。”刘千文双手捧脸,看着周嘉朗小心翼翼地把毛线圈套回针上,无意识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你的手拿着毛线针真好看。”“”周嘉朗:“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帮你织。认真看,右手拿线的时候可以稍微预留一截松松地垂在一边”刘千文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搓搓发红的手指头,说:“你的动作有点快,我看不太清。可以再织两行吗?”“我这次动作慢一点。”刘千文看他游刃有余地织完两行,说:“这样好像看不大出样子,可以再织几行看看小片出来的效果吗?”周嘉朗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扭头盯着人问:“你该不会是想我帮你织完吧?”“哈哈!”刘千文干笑两声,拿过毛线针说:“你怎么会有这样想法呢,我这就动手,你看看对不对。”“把你脑子里不老实的想法都去掉。”周嘉朗挽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刘千文。刘千文讪笑着打量周嘉朗织的那几行,又看看之前织好的那一片,狐疑地问:“周嘉朗,你是不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帮我重新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