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呢?怎么没有出来?”寒心若却是阴阳怪气的说道:“谁知道呢?我跟你可不一样,眼睛又没长他身上,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寒兴莫有些火大的戳了自家二姐一下,责备似的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寒心若:“!”真他妈火大!你丫还记不记得你只是个弟弟!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然而火大归火大,寒心若终究也没能说出什么来,忍了忍,她最终只能开口说道:“从被你放进那个步行甲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放心,在那之后不管是步行甲也好,战甲也好,谁都没敢再往上凑,怕把自己的命给凑没了。”寒兴莫不想再看自家二姐这幅阴阳怪气的模样,摇了摇头,往这会儿唯一一架还关着舱门的步行甲走去……又又又发烧了……里面的步行甲驾驶员和该架步行甲原本休息着的士兵见寒兴莫过来了,主动开了最靠近寒兴莫这边的舱门。寒兴莫刚要进来,一眼看到里面裹着被子熟睡过去的观月,脚下顿时一顿。那士兵坐在观月对面看着寒兴莫一动不动,又瞥了一眼观月,也怕吵醒观月,一时连行礼都不敢了。寒兴莫看了那士兵一眼,有些无奈的走到观月身边,盯着观月的睡脸看了许久,却愣是不舍得叫醒他,只是士兵住的步行甲,设施实是比他住的步行甲内部设施差了太多,让观月继续在这里休息,又怕委屈了观月。“观月?观月?”寒兴莫轻轻捧过观月的脸颊,拍是不可能拍的,轻轻拍那都不可能!寒兴莫只用拇指蹭了蹭观月的苹果肌,好像这样就能把对方蹭醒过来一样。然而,该醒的这个人没有醒过来,捧手上去的人却是被这惊人的温度吓了一跳,当即眼睛都瞪了个滚圆。“二姐!”寒兴莫再也顾不得什么观月醒不醒了,还在步行甲里就喊了起来。那士兵没有想到他们莫王殿下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本来已经暗搓搓的打算下去给他们殿下腾位置了,这会儿却是被寒兴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向前栽倒,差点儿在从步行甲的踏板上下来的时候摔个狗吃屎……一声「二姐」没有让寒心若回过身神来,倒那士兵摔下来的架势实在显眼,让人想忽略都不行。既然都看到了,再装作没听见那就不合适了。这要是换成平时,寒心若连看都不会过来看一眼!虽说观月之前摔的那一下她也看到了,但平心而论,这一跤摔得,就算摔得那个人是她,疼可能是会疼一些,但绝对不至于伤重,而且观月自己在那之后不是也表现得「活泼」得很嘛?现在至于这么大反应?也就是因着观月昨晚的付出,她才愿意过来看这一眼。寒心若一路走来,脸上嘴上都显得很是不耐烦。“干什么干什么?嚎什么嚎?”靠近之后再看一眼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观月,这也看不出伤成什么样了啊?做什么那么大反应?“又怎么了?这是……”还不等她问完,寒兴莫就着急忙慌的抱着观月下来了。从寒心若身边走过时,寒兴莫还慌乱的对寒心若说:“观月又发烧了,劳烦二姐把你的府医借我一用。”说着寒兴莫已经从寒心若身边擦肩走过去了。观月这一路上虽然基本上每天都呆在步行甲里睡觉,偶尔跟寒兴莫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但因为路途遥远,且毕竟步行甲里没有固定的屋子里住得舒服,也是经常发些低烧,但他体质早就固定就是这样了,这次出来,寒兴莫也是带了足够分量的药包的,稍微一点儿低烧,寒兴莫都是自觉煎了药包让观月服下的,从来也没真打过寒心若的府医的主意。寒心若虽然还是觉得寒兴莫太过大惊小怪了,但因为寒兴莫表现得过于着急,寒心若顺带着心中也多了些慌乱。她忙追上去问道:“好好的怎么又发烧了?很厉害吗?你带过来那些药包不能用了吗?”然而寒兴莫一句话都没有说。“问你话呢!你能不能回句话?哑巴了?”然后,她就看着寒兴莫抱着观月上了他们休息的那架步行甲……“喂!”还不等寒心若再说什么,寒兴莫就把舱门给关上了,完全隔绝了她的絮叨。寒心若:“……”她想吐槽的很多,然而再说什么她这个恋爱脑弟弟这会儿都听不到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一边的侍女走过来,在寒心若身边说道:“公主?”寒心若面色铁青,心中说不出来的烦躁和愤怒,然而再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