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白芷腾空而起,飞离了那山口,回头观望。
大头也化作了大鹏模样,却不急着飞离,而是守在那洞口外面一侧,屏气凝神,一动不动。
陈波看着一只偌大的鸟藏在洞口的一旁,叉着翅膀,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两条鸟腿又短又粗,鸟头又大又蠢,鸟冠鲜红如同戴了个帽子,两只鸟眼黑漆漆的,眨也不眨,瞪得浑圆,浑身黑不溜秋跟个傻大雕一样,陈波不觉万分好笑,对项白芷说道:“你看看大头这厮,真是猥琐到家了!”
项白芷也觉好笑,暗忖道:“也不知道是谁等会儿先出来,吃一个大亏。”
项山药本来是走在最前面的,但是她老奸巨猾,临要出洞,忽然警觉,只慢慢的露出了半个脑袋来看,蓦地发现大鹏站在那里双目如电,凝视自已,当下毫不迟疑,连忙又缩了回去。
大鹏本想等着项山药出来大半个身子之后再攻击,想一嘴啄下要了项山药的命,不料对方狡猾如此,大鹏连下嘴都没有来得及。
但是挤在项山药后面的虺绶色却是个十足的莽货,他也不管不顾外面有没有危险,也不想想项山药为什么突然就缩头回来了,项白术、虺绶文都心中起疑,藤乌更是悄然退后,唯独他虺绶色大声叫嚷着就挤了出来:“别想跑!”
这一次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蹲守半天了的大鹏更不迟疑,“嗷”的一嘴就啄了下去!
“啪!”
鲜血四溅。
“啊!”
惨叫声震天动地。
大鹏脑袋一歪,撤走鸟喙,嘴上叼着一大块鲜血淋漓的肉!
虺绶色捂着肩膀踉跄退了回去,也亏得他反应快,生死攸关之际,偏了偏头,不然大鹏刚才那一啄,不会是只伤到了他的肩膀,那是能将他的脑袋叼碎,让他死于非命的!
如此一来,洞里的一干化蛇无不惊骇,全都知道是大鹏守在外面等待偷袭,谁露头谁就倒霉,所以任谁也不敢出头冒险。
毕竟洞中狭隘,他们都无法以化蛇的模样钻出来,而以人形对上大鹏,势必是要吃天大的亏,一个不慎还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因此,众蛇都不敢动。
大鹏又守了片刻,骂了几声,里面的众蛇仍旧是不动声色。
陈波和项白芷看的清楚,洞里的人个个瞪眼盯着外面,大鹏直挺挺的杵在那里盯着洞口,两下里都跟傻子一样。
陈波笑的几乎从项白芷背上掉下去,连忙喊道:“大头,别当傻鸟了,赶紧走!”
大鹏又骂了几句,忽的腾空而起,抓落山岩,都塞在了那洞口处,把本来就狭窄的口子给堵得严严实实,里面的众蛇想要出来,不化做蛇形是不可能的,可偏偏基于洞口狭窄,又无法化成蛇形,这就难办了。
洞中众化蛇无不破口大骂,把大头的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了个遍,甚至还连累了其他鸟类,大鹏只做充耳不闻。他心中满意,振翅飞起,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