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躺在塌上,感觉心里一阵邪火,胡思乱想中竟睡了过去,开始做梦。他梦到虞美在战场上被人砍断了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还是拼命挥剑,而宇文腾则坐在后方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喝酒唱歌。他又梦到虞美被离国的人抓了起来严刑逼供,血淋淋的夹板将虞美修长如玉的手夹的红肿,梦到虞美被人来回鞭打,抽的血肉淋漓,满头冷汗却不说一句求饶,喜爱的一身粉衣硬生生的被染成了鲜红色,像是弥留之际的回光返照,妖艳诡异,大片大片的红色刺激着他的眼球,红色散去时他看见宇文腾正奸笑的跟秦离聊天,手指轻蔑的指像一滩血泥般的虞美,说这个是秦人,我送给你任由你处置,我带着月国投奔你,你别再打我们月国了。秦兆看着秦离手里拿着带有奴字的烙铁,表情狰狞的一步步靠近虞美,秦兆在梦里大喊,想要阻止他却无济于事,滚烫的烙铁在虞美已经看不出样子的脸上烙下了一个奴字,烙铁贴下去的那一瞬间,他似乎闻到了熟肉的味道,一阵青烟飘过,虞美疼的嘶吼大喊,浑身在原地无力的抽搐,虞美有多爱惜自己的容貌?只要有时间便会好好打理,涂抹些淡妆,衣服从来一尘不染。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秦兆简直想上前砍死宇文腾跟秦离,可是他做不到,他清醒的意识到了自己在梦里,可还是被眼前这一幕刺激的心痛不已,他无声的嘶喊,试图吸引人的目光,可他在梦里只是一个局外客,秦兆突然想到了清之,他想大师兄如果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能懂他想要做什么想要说什么,可是他不在,他在数千里外的冰湖底下,同样生死未卜。画风一转,他看到虞美正跪在地下替塌上的人穿鞋,塌上的人正是宇文腾,他肆无忌惮的狂笑,捏着两侧美人丰腴的身体说,看啊,就这是大秦的丞相,现在还不是沦落到来给我提鞋,一名男子还说喜欢我,真是恶心至极,要不是他可以帮我月国打胜仗还算有点利用价值,我早恶心的把他杀了,他的话似乎引起了两侧美人的赞同,皆眼神轻蔑的看着跪地的虞美。宇文腾一脚将虞美踹翻在地,虞美痛苦的捂着心口,而宇文腾则是用肮脏的动作轮流在两个女人身上进进出出,秦兆在一旁无声呐喊,他恨不得把虞美拽回来,把月国灭了,谁知道虞美起身后又重新的跪到了地下,等宇文腾结束后伺候他沐浴,宇文腾则是恶狠狠的把他的头按到了水里,表情狰狞,喝啊,你不就想我这样对你吗?这水里都是我的味道,你不想喝吗?秦兆看着虞美的眼底通红一片,小心的匍匐在地,而离国此时又打了过来,虞美沉默的上马出站替月国打了胜仗,满身是伤回来的时候却被宇文腾扇了一巴掌,大骂他不会打仗,月国损失了多少人,虞美只是沉默的低头,宇文腾看到他这样,直接让他滚,周围的人劝说不安全,宇文腾却转身离开。虞美只能自己一个人离开月营,随后被离军盯上暗杀了,单薄的身影葬送在了还未收拾的战场上,月大营里的宇文腾听到虞美死的消息后好不快活,在月营里举杯庆祝,庆贺虞美忌日,随后月国跟离国南疆一起,攻入大秦,铁骑一路踏平了长安,秦兆开始拼命挣扎。“阿兆阿兆”谁在喊他,好熟悉的声音,秦兆四处环视想要去寻找那个让他感觉熟悉的声音,可他怎么找都没找到,秦兆惊慌之下突然睁开眼,两眼放空的看着头顶上的帐篷,浑身冷汗。谢愠正巧从外面走进来,面色不太好,见他醒了给他倒了杯水端过来。“可是做噩梦了?出了一身冷汗。”秦兆接过水:“你刚刚叫我了吗?”谢愠摇头:“没有,你也看到了,我刚从外面回来,许是你做梦梦到的吧。”秦兆一杯温水下肚,慢慢从梦魇里清醒了过来:“有阿虞消息了吗?”谢愠哑然,秦兆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是不是有消息?别瞒我。”谢愠点头,语气淡淡的:“虞美跟宇文腾吵了一架被赶出了月国大营,路上被离国人劫持,挂到了城楼上,现在消失不见了。”这跟梦里的结局简直一样,所以虞美会不会真的…秦兆不敢想,只觉得头皮发麻:“挂在城楼上…是什么意思?消失又是什么意思?”谢愠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掂量怎么说才能让他好受点:“挂在城楼上就是字面意思,人还活着但是被挂了上去,消失也许是离国把尸体处理了”“咔嚓”秦兆手里的杯子被他捏碎,瓷片扎进了手心里,顿时血流如注,但他感觉不到疼痛,浑身像是脱水一般,两眼发黑,头往塌上栽,心中除了悲痛还升起了另个念头,梦原来是真的,那宇文腾是不是真如梦里那般对待虞美!!也是也是,宇文腾不是行腾,他是月国的王,不是他岱岳剑宗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