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人打了热水来洗漱,整整洗了三遍才换好衣服一身清爽的走了出去,行腾这时候已经醒了,把手往后缩了缩,脸红红的看着他。看他醒了,虞美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随口问“醒了?”行腾羞涩的看着他:“阿虞你真好,还把衣服给我抱着。”虞美思索一瞬,哦这呆子刚醒,还不知道自己出去打了一仗呢!思极此处,他坐到了床边,看着行腾的脸,心里一阵柔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摸像了胸口处。嗯?不在?虞美焦急的在怀里袖子里掏来掏去,视线扫到了塌上他褪下的衣服,一把扯了过来,开始掏衣服,怎么还是不在?“东西呢?”行腾被他看得不自在,脸有些涨红:“我”“报!”月国的一个将士走了进来:“虞将军,缴获的军资跟敌国士兵您要不要去看一下?”二人正在僵持着,一个着急冒火,一个吞吞吐吐,谁都没理他,虞美冲行腾大喊:“我问你东西呢?!在哪儿里?!”行腾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冲他大喊:“你去战场了?!你知不知道多危险?!万一你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办?!”虞美“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气的浑身打哆嗦:“我问你东西呢,你是不是给我扔了,啊?行腾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的?!”行腾当着将士的面被他删了一巴掌,嘴角流下一小注血,一阵邪火涌上,死死的捏着他的手腕,恶狠狠的看着他。“我他吗不就拿了你一根头发,虞美你当自己是谁,敢这么打本王?”虞美疯一般从自己头上扯下来一把头发,扔给了他,委屈的带着哭腔:“你想要头发,给你,全给你够不够!”行腾甩开他的手腕,将藏在身后的锦囊拿出来丢到他脸上:“滚!本王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出去!”虞美扯了扯嘴角,半天说不出话来,指甲紧紧的扣在掌心里:“好,你记住,今天是你让我滚的,今后你也别再来找我,我们恩断义绝,江湖不见!”“滚!!”将士想拦,被虞美一掌打到吐血,他跪在地上:“王上,之前离国发兵二十万来攻打我们,是虞将军带兵出站,大胜离军,您”“滚,你也滚!!”他这话没说完,就被气愤的行腾赶了出去。直到帐子里人都走了,行腾无力的瘫在床上,好一会才回神,他将虞美散落在地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捡了起来,拖着一条腿去柜子里,想找个东西装起来,路过浴盆后,看到了地下一身惹满乌血的麻布衣,上面大大小小划开布料的口子无数处,他一抖,掉落了一块令牌出来。年轻的帝王满脸慎重的看着他心爱的人,将一枚副虎符塞到了他的手心里:“阿虞,月国若是亡国了,你便带走所有的将士,回大秦,跑的越快越好。”虞美嗤笑一声,掂量了掂量手里的副虎符,打趣道:“还挺沉,这玩意能换钱吗?”行腾眼含深情的看着他:“副虎符的制作材料跟虎符一样,很贵重,可以换很多钱,若是你成功回到秦国后不需要了,便将它换成钱吧,够在长安买两所宅子。”那可以调动二十万大军的副虎符在虞美手里抛上来,落下去,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几个轮回后,虞美将它收到了怀里。“行,我先替你保管。”行腾小声唤他:“阿虞,无论如何保护好自己,在我心里,你比我自己都重要。”虞美推了他一把,搓搓胳膊:“走开,肉麻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成亡国之君了。”行腾噙着笑意,夕阳在他的身后打上一层绒光,他就站在那里,温柔的看着他,直到灰暗将他缓缓掩盖。“嗤。”虞美拽着缰绳,嘴角扯了个嘲讽的笑,最后看了一眼月大营,随后飞驰而去,直到月大营在他身后化为一个小黑点,然后渐渐消失不见。☆、可疑人物秦大营里,温飒刚从校场往营帐里走,角落里传来细微的声音,一个小兵低头在那边摩挲箩筐,他装作不经意间低头与那小兵擦肩而过,再抬头时眼里夹杂了一丝慎重。温飒迈着有些慌乱的脚步往营帐走,直到进了营帐后确保没人能看到他,才灌了一杯桌上的冷茶,冰凉的茶水一入口,终于将他那紧绷着的一根弦狠狠的拨动了一声。他起身又出去转了一圈,再回来时十指相握,坐在桌边,片刻后厚重的帘子被人掀起来,一道身影迅速闪了进来,烛火下一照,竟然是西将军。温飒松开手,一根手指在桌面上上下敲打,发出了沉闷的敲击声,直到西将军忍不住了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