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秦霄靠在门边,犹犹豫豫还是张口说起来,“上回走我旁边那?个粉色头发的女生……是我妹。”
做饭的人头都不回,清清凉凉地应了?一声。
秦霄十指交错,搓了?搓手,又摸了?摸头发,两只手无处安放似的。“真是我妹!是亲戚,来家拿个特产就走,不信你打电话问我大姨!上上回酒吧那?个,那?是别家mcn的商务,我想挖走才请出来聊聊……”
“上上上回那?个是……上上上上回……上上上上上上……”
二十分?钟后?。
秦霄说的口干舌燥,正寻思倒点水喝,做饭的人一丝不苟做完了?两个大菜,转身走向她。
一步步逼近,直到?和秦霄脚尖相碰,笑得皮笑肉不笑,还不如不笑,“秦霄。”
这冷不丁叫人大名是什么好习惯?
秦霄直挺挺站着,后?背紧贴着墙面,声音莫名发虚:“……啊?”
季宛笑得和蔼可亲,“我本来就知道?两个。”
“整半天你诈我啊!”
季宛继续保持‘和蔼’的微笑:“晚上几点回家?”
秦霄抿住嘴唇,躲开视线,深呼吸。
……
是夜。
秦霄已?经勤勤恳恳向季宛几番奉上诚意,季宛依然笑得跟蒙娜丽莎一样,让秦霄总觉得这人好像在憋什么大招,有点害怕。
换秦霄躺下来,她才发觉自己的预感有点准。
假如说这种事有专门的学校教的话,季宛眼下就像一路硕博还把?各种奖项拿了?个大满贯回来,可是以她对季宛的了?解,季宛这人是不会找性伴侣的。
不是不信任,是纯好奇,她可太好奇了?,好奇到?热泪盈眶,天旋地转,呼吸困难,好奇到?今天就这么死了?也?要?掀开棺材板问季宛一句:
“你……哪儿学的?”
季宛笑着做一些与?气质大相径庭的事,“你猜我这些年上千个梦,都梦到?了?什么?”
秦霄不是没做过那?种梦,但眼下听到?季宛亲口这么说还是瞠目结舌,急促的呼吸里蹦出一句卧槽。
“有人告诉我,不要?可怜兮兮……不要?口是心非……不要?做卑微的梦。”
情绪是递进?的,有些事也?是,秦霄咬牙强忍,那?人却俯到?她唇边撬开她的齿关。
……
“那?我只好让你陪我把?那?些不卑微的梦,一个一个做成真的了?。”
在完全失控的边缘,秦霄猛地吸进?一口气,接着就看到?季宛一只手覆上她的眉目,黑暗中,耳边传来季宛含笑的声音。
“秦霄啊……”
那?人拖着长音,笑得意味深长,在经年沉淀和发酵的爱意和疼惜里,隐隐夹杂着令人胆寒的兴奋,一字一字地说出了?后?半句。
“你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