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朴素雅致的古式美人榻,一颗汗水从秦霄额角坠下去?,被荡来的项链撞碎,各自晶莹璀璨。
……
季宛把呼吸调匀,侧身靠进她怀里,驯顺的像一只小兽,秦霄一下一下缓缓抚着季宛的长发,目光愈发柔和。
淡蓝色的眼深沉如漩涡,牵引着秦霄坠回记忆深处。秦霄心念微动,伸手抚上季宛的脸。
一瞬间斗转星移,记忆中略显青涩的脸与此刻颓艳浓丽的脸重叠,渐渐融合,心口隐秘的缺失处,也渐渐被温热填满。
也许该问问她这五年过得怎么样?,今后又作何打算。
但想到当年种种不愉快,秦霄喉咙微动,没有开口,想来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无声胜有声。
秦霄给自己?扣起衬衣扣子,刚要起身就被季宛一把摁下去?,温软的人趴在身上,避无可避的对视,眼里竟带着些许敌意。
银发在丝绸枕巾上散开,耳骨上银环微晃起来。
……
时处盛夏七月,有人脖子上却落下一片又一片枫叶。
秦霄一只胳膊垫在脑后,侧目看向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是不是当领导的都喜欢盖章……”
“你说实话,你祖上跟乾隆什?么关系?”
“……我?这要怎么出门呢?”
那人孜孜不倦,秦霄没好意思问她累不累。
季宛直起腰,居高临下睨着秦霄,终于搭理?秦霄一句:“你不能戴围巾?”
窗外的蝉集体大笑,语塞,无奈的笑着点头,
怀里的人闷声呢喃:“熙城有疫情了?。”
秦霄轻声应着。她现?在手底下有三?家公司,疫情期间只有mcn还在赚钱,风禾设计和酒厂都是赔的,这个节骨眼上,熙城就是天上下刀子她也得回去?。
怀里的人沉默,良久不再说话。
秦霄勾唇道:“明天方便?行行好送我?去?机场么?”
季宛不搭理?她,起身系着西装扣子,把长发从领口拨出去?。
下床后季宛走到沙发旁,随手勾起秦霄的皮带,手一扬扔过来。
次日。机场高速。
季宛身穿墨蓝色戗领西装,平整硬挺没有一丝褶皱,肩部锋利,到腰部又微收,勾勒出好看的曲线。
开车时她带着无框眼镜,眉目在自然状态下也是冷肃的,更显的人沉稳,一丝不苟。
秦霄则穿着一身垂顺宽松的缎面休闲套装,干净的米白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几乎没有了?平日的攻击性,在季宛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温柔。
这是昨天没衣服换季宛叫人去?商场现?给她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