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秦霄无比清晰的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又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走远。
季宛来她家做什么?秦霄视线有些涣散,微微偏头,似是?怀疑自己看错了。
陶诗兰提着药箱走上来,看见秦霄站在?走廊窗边发呆,“快去床上趴着,擦点药,别留疤了。”
秦霄没动。
陶诗兰愈发觉得秦霄这回的模样不寻常,轻轻拉了下秦霄的袖子?,“宝儿?”
“妈。”有些沉哑的声音。
母女连心,陶诗兰一下子?就感受到秦霄的心情,眼眶一湿,哽咽道?:“妈妈在?……你说。”
有人的嗓音更扭曲几?分,“那女生叫什么名字?”
陶诗兰噗嗤一声笑出来,眼泪花也?溢出来,“你这丫头是?同时处了几?个?谁告你黑状都不清楚啊?”
她看见秦霄没有跟着笑,而是?像渐渐冰冻住。
陶诗兰长叹一口气,“我也?不清楚,就在?门外头听了听,是?你大学同学,她家特?别反感这个,你呢,也?别难为人家,好?聚好?散吧。”
“她怎么说的?”
陶诗兰嘴唇微抿,蹙眉看着秦霄,有些不忍心说:“别想这事儿了。”
秦霄看上去平静了不少,回过头望着陶诗兰,“您告诉我,我就不想了。”
……
“她说……这样的关?系毁掉了她的人生。”
暮色逐渐降临,偏僻的别墅区一片静谧。别墅后院的松柏四季常青,造型古朴。
那些树当初是?秦霄的父亲花大价钱移来的,各个生得很有灵气。秦霄立在?树下,指节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串沉香珠。
送这玩意的用意到底是?什么?秦霄垂了下长睫,保平安?
为什么会有人希望毁掉自己人生的人平安?
秦霄笑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弯下腰开始做事。
埋在?树底下是?可以降解的,也?不算谁委屈了谁。
回忆里响起一声轻飘飘地‘秦霄……我也?只有你’。
晚风吻过秦霄的脸,吹动一池酸涩。
再见面是?在?学校。
上下课秦霄刻意躲着季宛,但与?其说是?躲着季宛,不如说是?躲着那个无处质问的自己。
季宛自己找上来,到宿舍敲门,秦霄在?宿舍洗澡没听到,闫金萱刚好?回宿舍,大大方方就给开了。
秦霄刚洗完澡出来,一身浴袍,肩上多?搭了条毛巾,头发上都是?水。还没来得及吹。
闫金萱拿上一大包日用品,换上二十厘米的高跟鞋急匆匆出门,宿舍里又只剩下她和季宛两?个人。
季宛没等秦霄去拿吹风机,似是?怕再晚些又有人进宿舍,快步走到秦霄面前,“秦霄……”
秦霄收回拿吹风机的手,微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