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风少聚集大夫自然是京城最有名望的妇科圣手,寻常也是他一直替夏淳号脉的。这段时日夏淳忙着铺子和香料的事儿,招大夫上门之事一拖再拖,确实该请个平安脉。老大夫号了左手号右手,沉吟许久,面上难得露出为难之色。随他来的周府嬷嬷巴巴等着,宋嬷嬷也有几分紧张。老大夫摸着胡子许久方收了手:“摸着像是双胎,但也不完全肯定。不过老朽有句话必须要说一说,姑娘这胎养的大了。往后日子需得克制吃食,切莫给生产添麻烦。”他这话一说,原本没怎么当回事的夏淳心里咯噔一下。夏淳虽说没生养过孩子,却是有一定医护常识的。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胎儿太大对母体都是危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确实有些大的过分,夏淳的冷汗瞬间就湿了衣裳。宋嬷嬷近来忧心之事被点出来,脸色也是一白。不过这段时日夏淳的吃食都是她亲力亲为在照看,细细回想,跳个不停的心又平和下来。她很是注意主子生产,素来在吃食上很是克制。事实上,夏淳并没有乱吃乱补。肚子这般大,若非姑娘肚子里的小主子天赋异禀,便十之八九是双胎的缘故。想想,宋嬷嬷便将这话提出来。整个屋子的人再看夏淳的肚子眼里都放出了光。不是胎儿太大,那必然是双胎!夏淳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双胎比一胎要更凶险,都怪周卿玉那衣冠禽兽!送走老大夫,周府的嬷嬷喜气洋洋地回府禀消息去了。宋嬷嬷一面欣喜一面叹气,主子本就饿得厉害。为了一口吃的能跟她斗智斗勇,这会儿再克扣,怕是不晓得会折腾什么花样来。当日晚膳,夏淳看着比平常少了一半的吃食,当场翻出三百种花样咒骂了娃儿他爹。远在东宫与太子众下属周旋的少傅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心生疑惑。难道天气转凉,着凉了?想着夏淳请脉之事,他结束完手头事务便立即去了太医院。请个太医上门,顺便给自己也把了脉。上回风寒大病一场有些伤身,虽说年轻人恢复快,近来看不出哪里妨碍,少傅还是觉得该小心些。毕竟屋里还有个要生的女人,染了病带回府中,兹事体大。说起来京城这天,说冷就冷了。九月一过,十月才头几天,霜立即就降下来。北风乍起,京中接连病了不少人。少傅每日忙着公务,来回奔波,铁打的身子也会有扛不住的时候。太子过了十五的寿辰,渐渐脱了少年人的稚气,看着也有些沉稳的模样。不过再沉稳,骨子里促狭还是没变,对少傅私事尤为感兴趣。这不闲暇之余还打听周卿玉后宅,早就想寻个机会去瞧瞧。说起来,他跟夏淳那丫头出乎意料的臭味相投……虽说只有几面之缘,申屠渊如今想起夏淳那对咕噜噜乱转的招子,还记忆犹新。毕竟谁也没这丫头促狭,想起来给旁人的院子丢马蜂窝。真是遗憾,若非那丫头早早跟了少傅,他都想把人纳到他的后院来玩玩儿。这些年陆陆续续收了两个良娣,四个侍妾,一堆采女,太子早已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比起少傅这等弱冠之年才得一个通房的苦行僧,他的后院才叫一个精彩。申屠渊想起夏淳那妖娆的身段,一双眼睛不由地就眯了起来。少傅冷冷一眼扫过来,太子跟炸毛的猫似的立即就收了心思:“那什么,少傅你可别误会了。孤跟夏姑娘是有交情的,正巧孤近来闲来无事。去瞧一瞧也是朋友之谊。”周卿玉锐利的光差点没把申屠渊的小心脏给刺穿:“既然殿下这般闲,不若东洲刺史一案殿下亲自主持?臣近来身体不适,正好可以歇息两日。”太子一听就跳起来:“这如何使得?!一直是少傅在协助刑部处理,孤这般陡然插手岂不是会乱套?少傅可千万莫为难孤,这一撤十分不妥。孤年纪还小,见识不足,跟在少傅身边多看多学方是正道。”少傅冷眼看着他耍赖,心中不由叹气。太子虽说天资聪颖,却玩心太重。这两年沉稳了些许却仍旧改不掉万事依赖他的毛病。太子一听少傅叹气就有些心慌,再不敢提跟去夏宅的话。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申屠渊嘴撅得老高:“小气!连看一眼都不行。”嘴上这般嘀咕,他脚下却没敢继续跟。毕竟少傅积威深重,五年过去,见识了少傅各种手段的太子不仅没消除对少傅的阴影,反而更畏惧他了呢……少傅也懒得与他多言,领着太医便匆匆回了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