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B市租的房子里还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几万块钱,帮我取点钱出来行不行?”
周云恩斜眼瞥着他,“看来你小金库不少嘛,这里几万那里几十万,难怪想分手就分手了。”
顾银杉:“……”
“我不会帮你拿的,有本事你自己去想办法。”
她冷淡地说完,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
顾银杉简直不知所措,嘴巴动了动,终究没有再说话。
他想尽量不麻烦周云恩,可是几个小时后,一股尿意憋得他忍不住哼了两声,在床上扭来扭去。
周云恩睁开眼睛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哪里疼?”
“没有。”他摇摇头,脸已经憋得有点红了。
“没有你扭成蚯蚓一样做什么?小心别把伤口蹭破了。”
她在关心自己吗?顾银杉心里没什么把握,为了不惹她厌烦,说:
“真的没事。”
周云恩仔细回忆还有什么事没做,目光情不自禁往下移,落在某一处。
“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顾银杉没好意思回答,点了点头。
“那你不早说,尿床上了我还得帮你收拾床。”
他的伤口不方便下地,护士给插了导尿管。
周云恩从床底下拿出尿盆,准备掀开被子时,顾银杉忙说:
“住手!”
她抬起头,“你不尿了?”
“我、我待会儿再尿。”
也许再过一会儿护士就来了,对方是陌生人,他可以咬牙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是让周云恩做的话,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画面了。
但是周云恩一眼看穿他的企图。
“你是不是想让别人来帮你排尿?”
顾银杉没说话。
她放下尿盆,“行吧,那你就慢慢等。”
她回到床上,假装看书,实则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人有三急,不是想憋就能一直憋得住的。
十分钟后,顾银杉又扭了起来。
周云恩担心他真把伤口蹭破了,走过去道:
“要不要我帮忙?”
他很想拒绝,可是身体憋不住,只好红着脸点了头。
周云恩再次拿出尿盆,掀开被子,找到他的导尿管,打开开关。
尿液像自来水似的流进了盆里。
换做别人,她肯定觉得恶心透了。
但对方是顾银杉,自己当年在火车上突然来例假,全靠他在旁边照顾。
那时他没有嫌弃自己,因此她现在也不嫌弃,关掉导尿管时还说:“尿这么多,你是憋了多久。”
她去卫生间洗尿盆了,顾银杉羞耻地躲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