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我在水里下毒啊?我还没有这么卑鄙,用这种手段对付你。”井智见冯竞不接,自嘲地说。冯竞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谢谢。”“不用谢,待会咱们台上还有一战。”冯竞放下水瓶,“井智,我真没想跟你打。”“哎,打住,你可别说这种话,待会儿上台麻烦拿出你的全部实力,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井智神情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那次比赛,他被送到医院休息了一周,回来发现,取代他位置的不是于杰,而是冯竞。冯竞成了训练馆里大家最看中的人,甚至连省队的教练都甘愿为他留下来,陪他训练。说不羡慕嫉妒是假的,如果今天被众星捧月的人是于杰,他心里都没有这样难受,可这人偏偏是冯竞,是他自以为是朋友的冯竞。于杰是什么水平他是清楚的,当初能赢他,不过是脏手段多。可是冯竞,冯竞是一个一天训练也没有的人,为什么能打赢于杰?井智心里对于冯竞,有一种被朋友背叛的痛苦,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他想,他没法再和冯竞做朋友了。比赛快要开始的时候,严亦思坐在角落里,突然有点紧张。她瞧见冯竞和井智走上台,走到中央,走到灯光之下,她猛地站了起来,背过身去。没过一会儿,台上开始了,不知道是谁揍了谁一拳,台下响起欢呼声。又不知道是谁捶了谁一下,台下响起一阵欢呼。几个回合下来,欢呼声断断续续地响起。严亦思始终没有勇气去看台上的情况。良久,比赛结束了,爆发出最热烈地欢呼。沈教练走到严亦思身边,说:“恭喜,冯竞赢了。”严亦思吐了一口气,“他受伤了吗?脸上有淤青吗?吐血了吗?”沈教授笑了一声,“毫发无损。”严亦思闻言,转过身。冯竞就站在她身后,咧着嘴,笑得一脸灿烂。以前小时候,冯竞要是赢了冯小黑的弹珠,他每次回家就故意把弹珠亮出来,咧着嘴笑得一脸灿烂,就像现在一样。严亦思彻底放松下来,她走上前,扯下披在冯竞肩上的毛巾,给冯竞的额头擦汗。擦着擦着,她突然说:“如果你愿意,就和沈教练一起去省队吧。”冯竞下意识地拒绝,“我不愿意。”严亦思抓起冯竞的受,放到他胸口,“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再说一遍,不能骗我哦。”“我……”冯竞顿了顿,“妈!你这是干嘛啊。”严亦思叹了一口气,“你想去就去吧,我支持你。”“可是你……”严亦思打断他,“你有天赋,沈教练又肯教你,你自己也愿意,你说我有什么立场阻止你呢,我是不喜欢拳击,我觉得太暴力太血腥,但是我不能阻挡你的选择,你也不需要太顾虑我,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只要自己无悔,就够了。”“你不需要过问我的意见,你只需要问问你的内心,你愿意去省队吗?”严亦思直勾勾地盯着冯竞。冯竞眼眶一红,叫了一声:“妈!”随后一把将严亦思抱住。自从冯竞答应去省队之后,日子的进程似乎提快了一样。一天一天的日子不知不觉溜走,很快到了冯竞要离开的时候。冯惠专心在准备中考,她是最后一个得知冯竞要去省队的人。等她知道消息的时候,冯竞一天之后就要离开。“什么?大哥明天就走?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啊?”“你们怎么不干脆等大哥明天走了之后再告诉我?”“爸!妈!二哥!还有芬姨,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呜呜呜呜呜……”冯惠哭得很伤心,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她,她感觉自己被家里人忽视了。冯竞走过去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大家也是怕影响你学习嘛,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回来,我每个月会回来一次,别这么伤心,搞得和见不到我了一样。”“哈?你每个月还会回来?”“对啊。”冯惠立马收住了眼泪,跟个没事人一样,拉着冯竞的手,“哥,下次你从省里回来,得给我带礼物,听说只有省里有芭比娃娃卖,你得给我买一个。”冯惠上一秒还哭得委屈极了,这会儿都拉着冯竞要礼物了。严亦思很是无奈,走上前把冯惠扯开,“好了好了,你让冯竞继续收拾东西吧,你哥还有好多东西没收拾呢,你呢,乖乖去房间学习。”冯惠哪里还肯去学习,她有一大堆问题呢。她抱住严亦思的胳膊,问:“妈,大哥去省队训练了,那他不读书了吗?”“读,去省里读,一边训练一边读,还是会参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