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因为淋了一路的大雪,现在被室内的温度一刺激,白雪纷纷化成水,滴滴答答的看着人很不舒服。段惊风皱着眉脱掉外套,只穿了件灰色卫衣,揽着归年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动作温柔地去帮归年脱厚重的羽绒服。归年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这会儿头发还在滴水。“先去床上躺好。”段惊风拍拍归年腰,示意他裹好被子,同时调高空调温度,怕归年会着凉,“我去拿毛巾。等会帮你吹头。”只是段惊风刚站起来,就被归年拽住了手。归年本就皮肤白,平时有一点异样都特明显,而现在不知是吹多了风被冷着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归年一张脸通红,跟抹了胭脂似的。“不……不用去。”归年没好意思看段惊风,声音越说越小,“没关系的,我这就是……”归年说话的声音太小,段惊风重逢归年后心跳太快,并没有听清归年说了什么,“啊?”归年耳朵尖红的能滴血,眼睛更盈了水一样湿漉漉的,看得段惊风口干舌燥,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怎么了?”……归年现在敏感的不行,浑身颤抖,眼泪糊了满脸,却不显的脏,倒让段惊风心里更想疼爱他。如果不是归年,段惊风不会知道平行时空里有个abo世界,他更无法想象他未来的另一半会是oga,也不会知道原来两个人可以有这么深的羁绊。段惊风没由来笑了。“年年。”段惊风突然叫人,声音很温柔,但他的牙尖却并不温柔,“你是我的。”下一秒,段惊风捂住归年嘴,将他的惊呼摁了下去,然后用力咬住归年后颈。二者相触的一瞬间,水蜜桃香和椰子香混合在一起,组成一股新的清香。第二天段惊风醒来时,外边的天还没亮。他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看了眼时间,见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平时起床的点,也不准备多睡,打算下楼买些吃的回来。归年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段惊风就没好好吃过早餐,现在归年回来了,段惊风才舍不得他跟着自己吃苦。只是段惊风哪里想到,他手还没伸出被子,就被归年用力抱住,还亲昵地用脸蹭了下,声音还有纵|欲过后的嘶哑,“哥,再睡一会。”昨晚一开始还好,可等段惊风咬上归年脖子后,事情就变得不可控制起来,两人一直胡闹到凌晨,才总算收拾好躺床上,那会归年都累得抬不起手指头了。段惊风瞥见归年眼皮底下的青色,眼里闪过一丝懊恼,责怪自己每个节制,害得归年累成这样。“你睡,我去帮你买吃的。”段惊风温柔地亲亲归年额头,“就小区门口那家早餐店,很快就回来了。”原本归年还有点睡意,但在段惊风说完这句话后,却是一点都不困了。“不要。”归年搂住段惊风腰撒娇,“我要你陪着我。”段惊风一时没弄明白归年的转变,只是同时又开心他粘着自己,想着时间还早,便也不急着下去,挪动身体想陪归年多躺一会。结果归年却误会了他的行动,以为段惊风还要走,连忙收紧手臂,口不择言起来,“在我那个世界,标记是一件大事。”“??”段惊风不解,“怎么说?”归年开始和段惊风坦白,“我们那个世界性别不分男女,而是分成alpha、beta和oga,其中oga最为稀少,所以国家相对保护oga。同时也正因为稀少,从而显得珍贵。”“比如oga一般和alpha在一起。”“beta跟普通人差不多,没有信息素,缓解不了oga的发|情,也就是我昨晚那样,但是alpha可以,”归年抬眸看了段惊风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俗称标记。”段惊风想起昨晚归年的样子,喉结滚动,“那我……标记你了?”归年有点害羞,闻言很轻地应了一句。怀里是归年柔软的身体,他甚至可以闻到归年身上沾染的椰子香,这个让段惊风脑子像被浆糊搅了一般,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从归年的讲述里,段惊风知道了标记的重要性,就像……私定终身似的。“其实标记远远不止我跟你说的这样。”后面要说的话太露骨,归年讲不出来,却又舍不得就此停下,便隐晦地说,“这代表着我是你的了。”说完归年还觉得不够,又补充说,“是段惊风的oga。”这话着实霸道,更让人耳热。从前段惊风觉得世界上好听的情话千千万,甚至所属宣言也数不尽数,但现在段惊风却觉得最好听的话是一句真诚的喜欢,最霸道的宣誓所有权是在对方名字前加两个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