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的、我想你的段父段母的出现,并没有改变任何现状,倒是段惊风出现了一系列称得上奇怪的反应。其一便是脾气越来越奇怪。段惊风坐在座位上,看着科代表刚发下的试卷,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打算认真做点试卷,因为从归年不见了开始,段惊风这些天就没学习过,他要是再这样下去,别说考好大学了,连月考都过不了。这未免太对不起归年了。段惊风不想归年失望。可四周的同学在聊天,男生女生的笑声、打闹声听得段惊风脑子像被针扎了一样,握着笔的手紧了又紧,尤其时闻折还在回答有关归年的问题。“这我也不清楚,该回来就回来了,”时闻折无所谓地笑,话说的一点都不走心,让问他这话的人都不敢当真,”所以不要多问,等着就行。“前排女生受够了时闻折这调调,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够了啊,我最烦装逼的人。““”“段哥,你和我们说说呗。”前排女生越过时闻折去问当事人,“归小年这都请了快两周的假了,怎么还没有要回来的消息?”时闻折听到她提起归年,就心知不妙,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和她打太极,但时闻折哪想到她会去问段惊风,而且还问的又快又直接,他想阻止都没来得及,“啊别”段惊风压抑半天的情绪,在女生这句问话后像被加了把火,蹭地一下燃了起来。他没回女生的话,把笔往桌上一丢,便冷着脸走出教室。时闻折见状,低声唉了声就立马追了出去。时闻折在天台找到的段惊风。他在抽烟。“干什么呢?”时闻折抽走段惊风手里的烟,在墙上按灭,“不是早戒了么?”段惊风是会抽烟的,不过他没瘾,也抽的不凶。除非心情特别不好。好比现在。段惊风盯着楼下打球的人看,视线随着篮球移动,没有立马回答时闻折的话,一是他心乱的跟中国结似的,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时闻折说。毕竟以他现在的状态而言,怎么看怎么奇怪,任谁都会觉得他对归年的执念太过了。不像一般人会有的,更不像一般情侣该有的表现,要他真跟时闻折说了实话,保不准时闻折觉得他奇怪,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一个对象这么深情。时闻折视线没离开过段惊风脸,现在看段惊风表情变化不断,眉毛渐渐皱成一团,还当出了什么意外,语气都变得迟疑起来,“怎怎么了?”段惊风沉默半天,到底是开了口,没瞒时闻折一点,“烦。““?”“看你们聊天心烦,听到笑声、说话声也烦。”段惊风顿顿,补充道,“你们提起归年最让我烦。”“”时闻折表情微变,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段惊风觑时闻折一眼,哪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由得笑出声来,“够怪吧?”说完不等时闻折接话,段惊风又紧跟着说,“反正我觉得挺怪。”时闻折没理段惊风的阴阳怪气,“那怎么能让你好受点?”“大概归年?”段惊风笑了下,“没开玩笑,我说真的。”看着还一脸笑的段惊风,时闻折脸色沉了下来,一瞬不动地紧盯着他看,似乎在辨别段惊风这话的可信度,只不过段惊风笑得坦然,时闻折什么都没看出来。段惊风也不管他这句话给时闻折带来了多大的震撼,说完后又变成了哑巴,注意力落在楼底下的篮球场上,微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在想归年。如果说刚才在教室段惊风只觉得四周的声音噪耳,乃至在别人提到归年时都让他心里烦闷,那现在和时闻折聊起天时。段惊风才清晰感受到他的真实情绪。那是渴望。所以他才会惊喜又恐惧别人提到归年,才会在和时闻折聊到对方时,从而满脑子都是他。过往像电影,一幕幕在段惊风脑海中展开,让他得以回忆和归年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