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去。”段惊风朝归年伸手,笑的很无奈,“再拖下去夜宵都吃不成了。”归年这下倒不矫情了,睁眼翘着嘴角笑,先粘乎乎的环住段惊风脖子,再双腿熟练地夹住段惊风腰,树袋熊一样挂在段惊风身上,“谢谢哥。”“少说漂亮话。”段惊风把归年放在洗漱台上坐好,抬手轻轻给他来了个敲丁壳,才空出手去给归年挤牙膏,“刷牙。”归年得了便宜卖乖,接过和段惊风配套的牙刷开始刷牙,而段惊风则将毛巾沁湿,再拧干握在手里等归年刷完牙。和段惊风不同,今儿归年穿着件宽大的短袖,这会儿归年坐在洗漱台上,刷牙的动作虽然不大,宽大的衣领却不经意间透露出点春色。比如归年圆润的肩头。段惊风觑了眼归年的肩膀,眼神微暗,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不过他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同时很快挪开了视线。“刚刚用手机查了下,发现有家店请假不错,要不我们去那儿吃?”段惊风询问归年意见,“如果不想去这里,我们再换个地方。”段惊风把手机解锁递到归年面前,缓慢滑动屏幕,让归年能看清上面的店铺,“有想去的吗?”归年含了口水吐掉嘴里的泡沫,不答反问,“能去其他的地方吗?”“??”段惊风不解,“你想去哪?”归年彻底刷好牙,把牙刷和杯子放到一边,拿起段惊风提前帮他准备好的毛巾擦脸,瓮声瓮气的说话,“想去路边。”在原来的世界,归年很少出门,就算出去了也是大阵仗,归樾怕出事儿,往往会把整个餐厅包下来,然后才敢叫归年过来。可这样的饭局又有什么意思,归年早就厌了,现在好不容易不受信息素干扰,归年才不想像以前那样,自然要好好体会一番。段惊风猜过归年的回答,独独没想到归年的想法如此简单,甚至称得上朴实。归年没等到段惊风的回话,还以为他不乐意去这种地方,毕竟光看段惊风的身份,路边摊确实不是他会去的地方。“不去也行。”归年自然地转移话题,“我们去……”段惊风没错过归年眼底的失落,在他话要说完前,先出声打断他,“就去这。”归年没吭声,只是抬眸看他。“路边摊才有意思呢,够人情味儿。”段惊风揉归年头,笑着问,“还愿意去么?”回答段惊风的,是突然扑过来的归年,以及他落在他侧脸的吻。“当然去。”归年对着段惊风侧脸又是重重一亲,嗓音都裹满了笑意,毫不吝啬地表白,“晚晚真好,最爱晚晚了。”段惊风心被归年这句话哄的甜滋滋的,嘴角微翘,噙着笑答,“嗯,我也最爱你。”庆州地处南方,夏天的夜晚又闷又热。段惊风和归年走下公交车,迎面而来的热浪让空气黏糊了几分,让段惊风受不了地直皱眉,甚至想立马上车回家。但归年却兴致高昂,紧攥着段惊风手往巷子里走,显然注意力已经全被庆州夜市给吸引住了。段惊风不吭声,眼睛里却盈满笑意,视线温柔地落在归年身上,觉得男朋友可爱的想法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很快就占满他整个胸腔,弄得段惊风想叫停归年,再将他搂进怀里藏起来。归年完全不知道段惊风的想法,还在为第一次来夜市而雀跃,指着路边的冰糖葫芦摊贩问段惊风,“你要吃吗?我去帮你买。”“我都行。”段惊风反问归年,“你想吃么?”oga不仅身娇体软,还特别嗜甜,所以段惊风话音刚落,归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想吃!”段惊风被归年萌的心颤,伸手揉了揉他头,“那我去买。”卖冰糖葫芦的大叔在马路对面,段惊风不想归年跟着他跑一趟,就让归年站在这儿等他,可归年粘皮糖转世,一秒都不乐意和段惊风分开,说什么都要跟着段惊风。无奈段惊风只好牵着归年过马路,而粘人成功的归年眼睛弯成一道月牙,抿唇笑出声来。不同于一般的冰糖葫芦商贩,这位大叔卖的冰糖葫芦种类要多得多,段惊风视线划过传统的山楂式糖葫芦,打算买个不一样的。但不等段惊风开口,被他牵住手的归年倒先说话了,“我要一串冰糖葫芦,串葡萄的。”大叔是个见多识广的,看到两个男生牵手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连诧异的眼神都没露出来,动作熟练的帮归年打包好,“一共三块。”段惊风闻言要掏手机付款,但归年却暗中使了点劲,掐了下段惊风手心,疼得段惊风呲牙咧嘴。大叔瞥见他们的小动作,没控制住乐出声,感慨道,“你们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