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年快哭了,觉得段惊风坏的要死,明明知道他回答不出,却还一个劲地问他,像是不得到回答不罢休。段惊风看到归年眼尾湿了,知道他逼人逼的急,不过段惊风只是温柔地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却没就此停下,“小年。”归年不理人,眼神湿漉漉的,像刚大哭过。“小年乖。”段惊风把人堵在墙角,温声诱惑,“快回答我的问题。”这是一个死角,虽然不远处就是马路,那儿时不时就有人路过,随时有可能看到墙角的光景。但好在旁边有一棵大树,适当地遮住了来人的视线。段惊风故意把归年带到这儿来的。“年年乖,我想听你的回答。”段惊风手指落到归年后颈,故意蹭那块软肉,“你回答我,我就都告诉你。”段惊风觉得他魔怔了,要不然怎么会做诱供人的肮脏事,不过段惊风想他肯定没救了,要不然怎么会明知道不好做,仍继续要这么做呢?段惊风无声叹气,想着坏人要做到底,便要再追问,可段惊风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归年打断。因为原先紧咬着牙不肯吱声的归年突然哭了,抽泣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不是,都不是。”归年卸了力,放任自己朝段惊风摔去,任自己靠在段惊风怀里,妥协道,“晚晚谁都别喜欢。”归年强调说,“谁都不可以。”段惊风心胀胀的,一个荒诞的念头涌上脑中,让他想信却不敢信,声音都控制不住地在发抖,“那你呢?”你不让我做这些,你自己又是怎样的?段惊风心跳的飞机,视线下垂落到归年唇上,不住地期待他会说什么,又怕归年说出让他心碎的话。“我也不喜欢。”归年想都没想就摇头,发丝蹭的段惊风手心发痒,而他说出的话则更让段惊风心痒,“不会喜欢别人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段惊风呼吸骤然加重,“也不谈恋爱?”“我不要。”归年依旧摇头。段惊风心得到莫大的满足,感情最终击败理智,让他收紧双臂,用力地回抱住归年,几近庆幸地叹了一声,“那就好。”时闻折电话打过来时,段惊风郑和归年在给家里的花浇水。“…终于结束了!!”时闻折声音里是控制不住的开心,“老子自由了。”段惊风把手机开了免提丢到旁边,侧着头小声教归年怎么修剪枝条才是最好,“那玩几把游戏,免得冷静下来。”时闻折知道归年也在旁边,便懒得和段惊风逗嘴,“归小年咱俩聊,段哥讨嫌死了。”“我不和你聊。”归年补充道,“说晚晚不好的,我也不爱理。”“……”段惊风笑着揉归年头,“小年真乖。”时闻折一句骂人的话憋在嘴边,正要说段惊风这是在逗狗,就听被逗的小狗发出呜呜的、撸毛被撸爽的叹息,“我乖的。”“够了啊,我忍你很久了。”时闻折咬着牙提示,“你俩再这样,我就挂电话了。”归年好不容易盼和段惊风的独处,自然是一点都不想被别人打扰,闻言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倒是段惊风还保有理智,问起了正事,“打电话干吗?”“问你出去玩不?”时闻折秒变正经,“下学期就高三了,到时候假少还累,干脆趁现在有时间出去好好玩会。”想到段母说的话,段惊风没着急回答,抬头去看归年,用气音问他的看法。而手机那边的时闻折仍说个不停,“华霄、刘迦浩他们已经答应我了,目前就差你和归小年,要是你们也去,我立马去订票。”归年听到要出去玩,眼睛亮了一个度,段惊风见此,心里了然归年的选择,便追着问,“去哪儿?”“海边去。”时闻折说,“刘迦浩他外婆家不是在杭市么?那儿离海近,我们正好去捡捡贝壳?”段惊风翻了个白眼,“那你先帮我们买票,等会我把钱转你。”“成。”时闻折办事风火,三两句把事说完,就挂了电话要去处理旅游事宜,而段惊风看着黑掉的手机,把剪刀放到旁边,“时闻折约我们去杭市玩,咱们也去收拾收拾?不然等会他又要打电话催人了。”归年穿过来快半年,去的最远的地方还是段惊风老家,现在听说可以出去玩,不仅眼睛亮了好几分,就连嘴角的弧度都没下来过,“行啊。”“我去收拾。”归年揽下所有活,“晚晚坐旁边就可以了。”段惊风闻言,略惊讶道,“你可以?”“肯定。”归年不服地瞪他,“晚晚要是不信,可以坐过来看。”归年当段惊风真不信,顿时觉得他身为oga的技能被误解了,嘴巴翘的老高,有不被信任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