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仆人,将谢玉述,不从今以后,那个野种不配姓谢,总之除了正院的文氏,他还有西院的妾室以及他的儿子都赶出去!”
许久之后,吴忠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低沉地劝阻道:“侯爷!您这样做怕是,怕是有些不妥,要是让御史们知道了,怕是会纷纷弹劾侯爷您,奴才请侯爷三思!”
听到这话,谢玄露出一抹畅快的笑容,哈哈大笑起来。
“御史?你放心,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往日跟个鬣狗一样,死盯着本侯,今日本侯可算出了一口恶气!”
“可是……”吴忠面色一变,满脸焦急。
就算御史不怕,可侯爷这为了私生子将世子赶出去,这,这也不妥啊!
看着欲言又止的吴忠,谢玄总算反应过来了。
“咳咳咳,吴忠,睿儿和他的父亲才是谢府真正的血脉,至于那个野种不过是偷龙转凤进来的假货。”
良久之后,吴忠惊愕地问道:“侯爷的意思,以前府里的世子是鸠占鹊巢的假货?”
“本侯已经禀明陛下,你尽管将人赶出去即可,对了,去正院将此事告诉文氏,看她如何打算,此事说到底还是侯府理亏,若她要补偿,要是不过分,满足即可。”
“侯爷放心,奴才明白了。”
出了书房后,吴忠突然恍然大悟,难怪那信上再三交代自己要将睿少爷当唯一的主子,原来如此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阿爹考虑周全,如今安儿已经成了睿少爷的书童,以后侯府的管家还是他们吴家的。
想明白后的吴忠心情愉悦地去了正院。
文慧心为了报复谢玉述,可实打实日夜补缀贴身侍候着,亲力亲为,除了换床褥以外,她都不让其他婢女插手。
本来她以为自己后半生就和谢玉述这样耗下去,可没想到谢玉述竟然不是侯府真世子,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假货,这是何其荒唐可笑!
“吴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夫人!奴才知道此事有些过于荒诞不经,可奴才绝无虚言,侯爷让奴才将此事告诉夫人,想知道夫人以后有何打算?”
“打算?”文慧心突然悲凉地哭了起来。
见此情形,吴忠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文慧心此时的心情极其复杂,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忍辱负重十几年,到头来仇人却是一个假货,甚至身份还不如自己这个官家千金,可就是这么一个狗东西,他害了自己的儿子,毁了自己的一生……
文慧心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怒不可遏的她转身就冲进了里间,对着床榻上不能言语的谢玉述狠扇耳光。
“谢玉述!你这个狗杂种!你害了我的儿子,你这个畜生!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你没救了,没有人会来救你!”
“嗬嗬嗬……”谢玉述恶狠狠地盯着文慧心,眼中充满了仇恨。
“谢玉述,我告诉你,你根本不是侯府世子,也不姓谢!你就是一个不知名的野种!你后半辈子都逃脱不了我的手心,我要你生不如死,给我儿子报仇!”
发泄完后,文慧心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既然谢玉述不是侯府世子,那么自己也不需要在担惊受怕,怕人知道自己虐待谢玉述,此事说到底是侯府对不住自己,自己离开侯府后,何去何从,还得好好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