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内无人后,刘氏心疼地看着谢珩,愤怒地喊道:“天杀的啊!珩儿,究竟是谁伤了你啊?”
听到这话,谢珩满连怨恨地说道:“就是奉贤院的那个贱种!”
“是他!珩儿!你放心,等你父亲醒来后,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谢珩听到刘氏提起谢玉述,心里有些不安地说道:“我几次三番去正院都没有见到父亲,你说父亲真没有大碍吗?”
看着儿子担忧的模样,刘氏不以为然地说道:“放心吧!你父亲可是侯爷唯一的儿子,根本不可能出事,你说你去正院见不到人,那肯定是正院那个贱人搞的鬼!当年那个贱人就……”
谢珩没心情听刘氏说那些陈年旧事,看着他们说得唾沫乱飞,谢珩心里厌恶至极,这样粗俗不堪的女人为何会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
“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请陛下明察秋毫!”
下了朝后,齐明帝就将谢玄召到了勤政殿。
细细询问之后,齐明帝面色黑沉,眉头紧锁。
“谢卿!你觉得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捣鬼?”
“老臣不敢妄自揣测,可陛下放心,成武侯府世世代代效忠陛下,此心此情,可昭日月。”
忽然,谢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齐明帝被谢玄突如其来的请罪给弄懵了。
“谢卿,你这是何意?”
“陛下!老臣先前为了不打草惊蛇,来引出幕后之人,并没有将老臣的亲生儿子带回京都,而是让其化名去了边疆为国效力,老臣擅自妄为,请陛下降罪!”
说完谢玄以头伏地,重重地磕头声音很是响亮。
谢玄私自送周全去边疆的事情,要是没出之前的事情,等周全有了功劳之后,完全就可以糊弄过去,可此时敏感之时,谢玄可不敢掉以轻心,要是齐明帝有丝毫怀疑,整个成武侯府就要遭殃了。
“哈哈哈!谢卿!你乃忠臣也!”
见此情形,谢玄松了口气。
“陛下的夸赞!老臣愧不敢当!其实老臣的亲子天生神力,自幼就想征战沙场,可惜却出了这样李代桃僵之事,生生让他蹉跎了这么多年,老臣也是不忍心让他失望,老臣这个父亲可真是不称职啊!”
谢玄的一番真情流露,彻底将齐明帝的疑心打消了。
乱世无忠臣,盛世将军守,如今大齐边疆也不太平,英雄不问出处,齐明帝是真不在乎,反正自古以来,将军生死荣辱还不是在帝王的一念之间。
“唉!谢卿的慈父之心,朕深感之,谢卿的孙子想必是天资聪慧,不如让他来宫里来读书如何?”
“陛下恩德,老臣感激涕零!”
谢玄离宫之后,身上的朝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朝堂不易,宦海沉浮,可再如何危机四伏的勾心斗角也比烈日田埂间劳作容易,人如草芥的日子,他们谢家却不能再重蹈覆辙,祖父之言,未敢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