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之际,谢玄便被御史们给参了,罪名就是嫡庶不分,为了私生子活生生地将自己的嫡子打成残废。
听到这话的时候,谢玄脸都绿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吴忠那个狗奴才究竟是怎么办事的,等他回去后定要揪出府里的内奸。
愤怒之后,谢玄立刻清醒过来,在察觉到龙椅之上齐明帝锐利危险的目光时,谢玄心里一紧,当机立断地站了出来。
为今之计,只能舍弃颜面,保住侯府,毕竟当今这位可就是多灾多难的嫡子,难保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迁怒侯府。
想到这里谢玄手持玉芴,声音哽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陛下!老臣冤枉啊!这满上京的人哪一个不知道老臣以前最是宠溺儿子,这才让犬子难当大任,昨晚之事,老臣也是愤怒所至,实则心里苦衷难言,但老臣绝对不是嫡庶不分之徒!”
吴御史听着谢玄的哭诉,还以为这个老狐狸想蒙混过关,当即愤怒地反驳道:“启禀陛下!昨晚成武侯府可是整夜灯火通明,甚至还请了杏林妙手周太医,这事是绝对抵赖不得,请圣上明查!”
老狐狸之所以叫老狐狸,皆因为其目光犀利且又狡猾异常。
话音刚落,谢玄心里一喜,立刻看向吴御史,一脸委屈地质问道:“吴大人,谢玄知道你想做个名垂青史的诤臣,可你也不能踩着谢府上位,谢府昨晚刚发生的事情,没想到吴大人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因着家丑不可外扬,谢玄还特意命令下人不得外谈,吴大人,昨晚的事,该不是你给下的套吧?不然为何今晨就纠结各同僚对谢某口诛笔伐,步步紧逼?”
此时谢玄对面的吴御史已经满头大汗,浑身颤抖不止。
吴御史真没想到刚刚那般绝境,自己非但没有拉成武侯府下马,反而被谢玄这个老狐狸竟然倒打一耙,连连诬陷自己两大罪名,安插棋子、营私结党,这两条大罪,无论哪一条就够他满门流放,甚至性命不保。
当看到齐明帝暗号杀气的眼神后,吴御史腿一软,瞬间跪在了地上。
“陛下容禀,这谢玄根本就是血口喷人!胡言乱语!老臣忠心耿耿,可照日月啊!”
其他御史见此,纷纷垂首低眉,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被牵连了,完全当自己是木偶一般。
“吴御史这真是巧舌如簧,颠倒黑白啊!陛下!求您给老臣做主啊!”
龙椅之上的齐明帝收敛神色,看着谢玄声音淡漠地说道:“爱卿有何冤屈,尽管道来!朕定会给你个公允。”
“陛下!老臣昨晚之所以怒不可遏,让下人打了谢玉述板子,那是因为谢玉述根本就不是老臣的儿子,而且一个不知底细的假货!那些狡诈恶徒偷偷用这谢玉述换走了老臣的亲生儿子啊!”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而齐明帝因为之前吴御史的引子,此时心里已经翻腾了无数的阴谋诡计。
“谢卿,你细细道来!”
听到这话,谢玄一脸悲愤地继续说道:“陛下!我谢氏向来一脉单传,老臣而立之年也堪堪有了儿子,可没想到亲儿子被扔到了山里喂狼,假货却在成武侯府翻天倒地,败坏了谢氏百年清誉。”
“本来老臣以为是自己教子无方,羞愧难当,可谁知这竟然都是别人的阴谋诡计!要不是前日子先考给老臣托梦,老臣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谢氏香火也会就此断绝。”
“昨晚家宴,那个假货对老臣出言不逊,大骂老臣是,是乌龟王八蛋,老臣悲愤交加,才下了钟手,本想将这事瞒着,免得打草惊蛇,没想到今晨朝会就被吴御史参了译本。”
齐明帝听完谢玄的话,眼神锐利地看向吴御史,厉声问道:“吴箴,昨晚成武侯府的事情,你究竟从何得知?”
“陛,陛下!老臣冤枉,老臣没有换谢玄的儿子,老臣就做了个梦,陛下明察!”
话音刚落,其他谏言的御史立刻跪地求饶。
“陛下明鉴!这都是吴大人告知我等的……”
见此情形,齐明帝大手一挥,威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