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这个成凯还是这么不着边际,回他:“你说的这个商老狗已经不是我家的了,我们分手了。”成凯:“???!!!”秦非:“……”成凯:“你说的是真的?!”秦非:“真。”成凯:“靠,我就知道那老狗不是好人,怪不得他和一个女生一起出国呢,学校都传开了。”秦非打字的手指顿住,过了会还是问:“那个女生姓宋吗?”成凯惊讶:“你连这都知道?”秦非心下了然了,和成凯侃了几句就下线了。然成凯的消息并不准确,他只在学校贴吧上看了个大概,就是底下一些小学妹小学弟的八卦闲聊罢了。宋芸翊确实也要出国做交流生,但并不和商晋一个学校,更不在一个城市。出国这件事,可以说他俩毫无干系。而秦非和成凯都想当然的以为商晋和宋芸翊一块双宿双飞了。秦非打开购物网站,立即网购了一把手持小电锯。三天后,秦非收到了货。她先试了一下电锯是否锋利,据了下小区楼下的废石头,很满意的上楼了。随后她买了周六早上去h市的动车票。周六下午她爬上了h市一个风景名胜的山顶,来到了那座桥边。桥上仍是挂着许许多多把同心锁,以前那个卖锁的商贩已经不在了,换成了一个中年女人。秦非走上前去,找到了他们曾经挂锁的位置。然后一把一把的翻着锁,终于在几把锁底下找出了写着她和商晋名字的锁。秦非把别人的锁往旁边拨开一点,从自己身后的书包里拿出了她那把网购的电锯。她在家已经给电锯充满了电。她拿出电锯的时候,桥上的游客已经有些纷纷侧目了。秦非一点儿也没慌张,打开电锯电源键,就锯起了同心锁。“滋滋滋”的刺耳的声音响起,路人们都惊呼一声看着她。不一会儿,锁被锯凯掉在了地上。秦非不紧不慢的把电锯放回包里,弯腰捡起了锁。旁边一个大婶问她:“小姑娘,这是你的锁吗?好好的怎么把它锯掉呀?”秦非笑笑说:“是我的。分手了,就该锯掉。我还想找下一个呢。”秦非慢悠悠下山了,不理会身后游客们的窃窃私语。走到山半腰,她把锁扔进了垃圾桶。天空开始飘起细雨,秋日凉风瑟瑟,树叶沙沙作响。秦非却把它们当成她下山脚步的伴曲。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隔岸观火》二零一三年春节。北京时间凌晨十二点多,身处美利坚的商晋特意选了这个时间点想打一通电话。他整个人似醉熏熏的,好像才睡醒的样子。电话拨通后铃声还没响起,里面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他慢慢放下手机,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忍住胃部的不适,整个人躬身在被窝里。这一年春节秦非没有回家,或许往后多少年也都是她一个人过了。她与家里慢慢断了联系,他们再也没有拿新的号码打过来,而她也没有打听过老家动迁的事情。张小慧有时会发消息给她,无非是刺她几句,她也没回,最后一次她发的时候,秦非把她删了。也许,这是属于亲情的散场。秦非并不孤独,她与日月星辰为伴,与它们一起迎接美好的明天。这一年王璐和赵一凡也都毕业了。王璐回了启川工作,她准备和她父母一样,考个教师资格证,做个小学老师。令人意料之外的是赵一凡也回启川了。秦非本意为他会留在b市大展伸手,他却回启川以优秀院校的毕业生参加了机关单位的青年才俊选拔考试,成功考进并成为了一名公务员。秦非慢慢的与他们两个的联络少了,老朋友相继退场,新朋友重新加入。来来去去,友情更替,也许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她和田欣反而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能和爱情一样,友情也需要人时时刻刻在身边。田欣陪她度过了难捱的失恋时光,在工作上也见证了彼此的成长。她们两个像老友一样惺惺相惜,一起吃饭、逛街、旅游。秦非在工作一年后搬去和田欣合租了,一方面是她那个号称单身到底的室友林敏谈了男朋友,她不想打扰他们二人世界。另一方面田欣的室友回老家了,另一个屋也就空着了,于是俩人就一拍即合,干脆合租算了。田欣是个把家里打扫的井井有条的人,而秦非在外生活了一年,对于做菜变得拿手了。她常常为了省点钱,自己做午饭带到公司去吃。她俩合租后,秦非做饭的时候都会帮田欣也做一份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