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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第1页)

直到现在,他才能承认,哪怕真的坐在了皇位上,他也依旧是那个最懦弱、最无能的可怜虫。哪怕他从皇姐那里夺走了一切,可他到头来依旧两手空空。

他马上就要死了,可他还剩下什么?皇姐她怕是巴不得自己马上就死,安乐公主虽与他同父异母却不过是为着权势方才讨好他;后宫里的女人早已死的死、散的散,皇后与他早已无夫妻之情,大约也盼着他快死好叫太子登基;哪怕是周云,他已见过自己这个做皇帝的最恶毒、恶心的心思,心里头大约也轻视着自己这个皇帝吧——偏听偏信,无能软弱

皇帝想到这里,不由得垂头去看跪在地上的周云,看着他貌若恭敬的目光,面上苦笑一声,摆摆手道:“行了,你退下吧”

周云诧异的看了皇帝一眼,随后应了一声,起身出去了。

皇帝垂着头咳嗽着,他无比恐惧着孤独和死亡,可真正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再无人能陪伴自己面对这两样世间至为恐怖的事物。他已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咳嗽,皇帝甚至拿不住那掩着唇角的布巾,满是血迹的布巾从他无力的手里滑落下去,血沫从他嘴里涌出来。

这一刻,皇帝忽然无比的恐惧起来,他喉中发出“嗬嗬”的声音,想要叫什么人又仿佛是想要抓着什么,瘦削的手掌青筋必现可又无力的垂落下来。

他整个人都倒在了明黄的床榻上,干涸的眼角竟是凝了一滴小小的泪珠,就像是摔碎了的珍珠。

他想再叫一声“皇姐”,像他还不知忧愁的时候那样的依赖又喜爱的叫一声。他想和那个他最对不起的人说一声对不起,如果可以,哪怕是下地狱他也认了。

然而,皇帝什么也没说出来,他仰躺在榻上,血沫不断地从他鼻腔和口中涌出,使他连呼吸都无比的艰难。

周云走出乾清宫不远,还未来得及出宫,忽而听得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哭叫,冷风仿佛哭丧一般的呼呼而过,不久之后便有沉闷的钟声响彻宫城。

一连九下。

那是帝王仪制。

周云知道:皇帝死了。

谢晚春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如血的残阳。

作者有话要说:qaq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吃太撑了,早午晚三餐加零食精神都无法集中(毕竟吃美食正享受的人怎么写要死的皇帝)

大家晚安,么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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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之低下头看了谢晚春一眼,轻声道:“怎么了?”

“没什么”谢晚春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把头靠在他胸前,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只是忽然觉得有什么人再叫我,跟恶鬼索命似的,都把我吓醒了。”

王恒之被她的语气逗得一笑,随即又轻声道:“大约是这些日子赶路赶得累了。你放心,今晚日落前应该就能到了。”

谢晚春本想说等到了岳家军那里说不得比路上更危险,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靠在王恒之怀里抓了他的头发慢慢的玩着。

果然,还未等到日落西山,马车便已到了目的地。

因着之前何将军早早去了信件通知,故而岳家军也已有所准备,今日出来迎人正是如今军中做主的两位副将,一个姓钱,一个姓岳,各自领了一队兵士,泾渭分明的分作两边。

钱副将年纪大些,如今已将近五十,原就是岳千钧岳老将军的老部下了,很有几分感情,所以这几日大约很不好过,形容上颇是憔悴苍老;岳副官则是岳老将军的远方堂侄,因岳老将军无子将他当做儿子一般看待,很是信任亲近,下头的人多是唤他“小岳将军”。

王恒之扶着谢晚春下马车时自是把这情况看在眼里,沉吟片刻也没多问什么,只是笑着道:“有劳两位亲自来迎。”

钱副将缓了缓声音,语调缓和的应道:“这是卑职该做的”他说到这里忽而一顿,沉声道,“岳老将军之事至今也没能查出什么,还需有人做主查个明白才好。”

钱副将说这话的时候,左边站着的岳副将眼皮轻轻跳了一下,似是忍耐着什么,忍了忍方才蹙着眉接了一句道:“时候不早了,王将军与郡主一路辛苦,怕也累了,我们还是别站在这儿说话了。”他转头对着王恒之和谢晚春,勉强一笑,伸出手作出欢迎的姿态,“王将军和郡主,里边请,地方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这般当面一对比,高下立现,更衬得钱副将这个年长的有些不通事理——哪有一见面还未坐下安顿便先与上官说这些的。

不过,也只是几句话的功夫,王恒之与谢晚春都已发现钱副官与岳副官之间引而不发的矛盾,两人不着痕迹的抬眸互视了一眼,心里头把眼前这情况与之前的密报稍作对比,大致也有了底。不过,谢晚春与王恒之到底是初来乍到,此时倒也不好多说什么,略笑了笑便随着引路的岳副官往里去了已经准备好的营帐。

营帐是新收拾出来的,倒也干净整洁,另留了几个熟悉情况的小兵听候吩咐。这两位副官看着都好似憋了一肚子的话要与王恒之说,只是到底知道瞧脸色,见着王恒之与谢晚春都带了几分倦色便也很是识趣的先告退出去了。

等人走了,谢晚春直接便往床上躺,靠着柔软的被褥,把头埋在枕头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果然,马车铺再多的毯子也比不上床舒服”

王恒之见她面上疲色,便亲自起身倒了杯热茶递过去,轻轻的道:“喝点茶,我等会出去让人弄点热水来给你洗一洗。”

谢晚春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看着王恒之递过来的这盏茶,忽而一笑:“岳将军这才刚被毒死不久,你竟也敢喝这帐子里的茶水?”

王恒之瞪了她一眼,自个儿先喝了一口,忍不住自己便先笑了:“要毒先毒死我,这样可好了吧。”然后,他瞥了眼谢晚春,方才把茶水送到她嘴边。

谢晚春笑得不行,仰起头就着王恒之适才喝茶留下的印记喝了几口,随后又柔声接着着道:“其实,这回的事情确实有些古怪——岳将军乃是一军主帅,衣食住行上头一贯谨慎,左右伺候的都是多年的老人。真要不知不觉间把毒下到他的香炉里,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如果那下毒之人真能毒死一军主帅,说不得还有更深的图谋,比如接替岳老将军执掌这十万兵马。

王恒之站在榻边,蹙眉想了一会儿仍旧是有些一筹莫展——无论是钱副将还是岳副将看着都好像很是无辜,可又说不出什么。

谢晚春从床榻另一头滚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袖,笑着道:“好了好了,你去叫人端热水吧,今晚先睡吧。明日一大早,他们两个说不定要轮番来和你诉苦告状呢。”

还真叫谢晚春说对了,第二日一早,钱副将与岳副将便先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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