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倍人身攻击,从蠢狐狸到胖狐狸,对着这般恶劣的男人流鼻血一定是刚刚它狐狸脑袋进了水,不然就是受了他阳气的影响!
黎绵背过身子,不愿再搭理暴君,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想咬他!
萧最:“气性挺大。”
黎绵见他颠倒黑白,翻了个白眼,小爪爪收紧——
它!忍!了!
刚刚黎绵流着鼻血晕了过去,萧最去门口命宫人传召太医,直接是在湿透了的寝衣外披了件衣袍,此刻觉得不爽利,睨了一眼背对着他生闷气的小狐狸,顿道:“不准回头,否则朕将你丢进池子里。”
黎绵:“???”
萧最交代完,便抬手将外袍丢在一旁,而后解开寝衣,黎绵竖着耳朵听身后的窸窣动静,小狐狸记吃不记打,主打一个叛逆,不让它回头,它偏要回头,于是黎绵悄摸摸地转身,猝不及防就对上了“小暴君”那毫无遮挡的侧面……没穿衣服,更具有冲击力。
很快黎绵反应过来,小肉垫严丝合缝捂住了眼睛,即便看不到,那画面还是印在了脑海里,它疯狂甩头控制不住地嗷嗷叫。
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萧最面不改色地换上干净的寝衣后,而后转过来,拎着嗷嗷呜呜的小狐狸毫不留情丢进了水面飘着的那个盆子里,“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将自己清洗干净。”
小狐狸坐在盆子里,在水面上转了一圈后,彻底老实如鹌鹑,再也不敢乱来,等把脑海里的画面清除,平复完心情后,这才拿起软帕给自己认真地擦了擦小肉垫,墨汁容易洗掉,但是盆子里的水已经变成黑乎乎的,它自己换不了水,只好眼巴巴地朝岸上坐着的暴君“嗷”了一声。
本来也没指望暴君搭理自己,谁知道它嗷完,暴君缓缓来到池下台阶那层,撩开衣袍单膝蹲下,朝他随意的招手。
小狐狸见状赶紧朝他伸出肉垫,考虑到它还不能适应和暴君毫无阻碍的贴贴,担心“触电”,于是小狐狸倏地收回爪爪,用已经被染色的帕子仔细包住了小肉垫,这才矜持的再次递了过去。
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从暴君迟迟不接的动作来看,这是嫌弃它脏!
小狐狸在心里朝暴君龇牙咧嘴,脸上却做可怜状,委屈巴巴晃着小肉垫坚持不懈朝暴君“嗷呜呜”。
下一秒整只狐狸就被拎了起来离开了那盆污水,脏帕子随之飘在水面上,还是嫌弃它!
萧最拎着脖套将小狐狸放进水里,在它挣扎前,开口:“没洗干净,不准乱动。”
黎绵整只狐狸都泡在温热的水里,只露出紧张兮兮的小脑袋在水面上,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而后暴君屈尊降贵地拿着干净的湿帕子给它擦了擦脸,动作不轻柔却也不粗。暴,连带着小脑袋没洗干净之处一并清洗了,水声哗啦响起,将小狐狸从水里拎出来。
整只狐狸重新恢复了干干净净的模样,不等黎绵四肢在岸上站稳就被兜头包住遮挡了视线,它在厚实吸水的软布里甩了甩身上的水珠,若不是池中的水被它嚯嚯的不能再用,它高低得把毛上的水珠甩暴君身上去。
当它是下火锅里的涮菜啊?谁家给小动物洗澡这样洗的?
小狐狸气哼哼从软布里钻出来,又在其上面打了个滚,不放过身上一丝湿润的毛发,萧最就在一旁无动于衷地瞧着,丝毫没有帮忙的觉悟,待小狐狸终于将毛发弄干净了,气喘吁吁累瘫了。
折腾了这么久,许是消耗太多,小狐狸打了个哈欠,直接往毯子上四爪朝天的躺下,说什么也不愿意动了。
等萧最抱着小狐狸出来的时候,外面已是月上中天,小狐狸被包的严严实实,在龙辇上睡得喉咙时不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小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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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雀在笼子里迟迟不见恩公回来,焦急地飞上飞下,在安静的寝殿内格外的闹腾。
孙公公就在一旁看着,给它灌输着小狐狸是陛下的爱宠,让它没事别当着陛下的面和小狐狸黏糊糊的,见它不当回事,便吓唬它:“你不听话,如若惹恼了陛下,小心被摘了脑袋。”
许是觉得摘了脑袋,小鸟雀听不懂,孙公公又补了一句:“把你架在火上烤,变成碳烤小鸟。”
小鸟雀压根就没听他在讲什么,一门心思都惦记着黎绵,只觉得这老东西堵在这里真烦人。
孙公公听到门外行礼的动静,“陛下回来了,咱家刚刚和你说的话都是为你这只小鸟好,你且注意着。”
说完就急匆匆往殿门口迎接圣上。
萧最将黎绵抱下龙辇时,小狐狸还在睡的昏天黑地,只露出个狐狸脑袋枕在萧最肩头。
孙公公行了个礼,双手伸出似要接下小狐狸,被萧最抬手制止,孙公公忙弯腰跟上,就见他们陛下径直走向那金灿灿的笼子,将小狐狸放在了软窝里,动作谈不上多轻柔但——普天之下能被陛下抱着的,小狐狸是头一个!
等暴君离开,小鸟才颤颤巍巍从小窝旁边探出脑袋,见小狐狸回来了,这才放了心,开心地滚到小狐狸毛绒绒的大尾巴下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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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大亮,小鸟在笼子里开始叽叽喳喳,黎绵昨晚累极了睡得正香,一爪子将小鸟按回了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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