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脚卡住了厨房的玻璃门,谢绥吓了一跳,连忙止住动作,撂下脸色:“你干什么?脚不要了是不是?”
“我皮糙肉厚,夹这一下又没事呀。”
陈与山说着挤进厨房,站在谢绥身边:“老师要做什么饭?需不需要我帮忙?”
谢绥正将黄瓜小白菜从冰箱往外拿,闻言没好气道:“别来添乱,出去。”
“人家不嘛。”
陈与山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坏毛病,一口一个“人家”,三句话离不开撒娇耍赖:“我们家不会做饭的人是要帮厨的。”
谢绥拿菜的手顿了下,声音有些怪异:“我以为你们家都教孩子‘君子远庖厨’呢。”
陈与山啼笑皆非:“这是什么老古板的思想?大清都亡了,下一句是不是‘我家三代单传’呀?”
谢绥沉默。
瞿成栋还真这么说过。
之前他和瞿成栋提过想见瞿成栋的父母,就被对方用这个理由反驳了,意思是他家三代单传,如果唯一的一个儿子是男同性恋,他们老瞿家就绝后了,这是万万不能给他父母知道的。
“老师?”
陈与山伸手在谢绥面前晃了晃:“这个要洗吗?”
谢绥回过神来,看见他正跃跃欲试地将一个胡萝卜往水龙头下伸。
“。。。。。。你吃胡萝卜啊。”
之前瞿成栋很挑食,要是一盘菜里有胡萝卜,那盘菜他宁可就不吃了。谢绥虽然分手了,但这么多年的习惯还没改过来,那根胡萝卜本来是要放起来的。
“吃啊。”
陈与山拿着胡萝卜看向他,半晌恍然:“哦。。。。。。原来是老师之前认识的某个人不吃胡萝卜呀。”
谢绥眉心微蹙:“没有。”
“老师说谎,明明就有,”陈与山把那根胡萝卜洗了,似乎是不经意间自己念念叨叨,“感觉那个人活得好精致呀,胡萝卜不吃,是不是饺子这种粗糙的碳水也不吃?”
“不像我,我妈说我和猪一样,杂食动物,什么都吃。我可好养活了,养过的都说好。”
陈与山凑近他,嬉皮笑脸:“如果是老师辛苦做的饭,那我肯定全都吃掉,绝对不会剩下一粒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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