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
贯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陈与山慌了。
他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翻出纸巾,小心地给谢绥递过去:“老师,你怎么哭了?”
“。。。。。。我没哭。”
谢绥一向清冷得毫无波动的声音中多了几丝颤抖,甚至掺杂了呜咽,听得陈与山一面觉得心疼,另一面又被勾得心痒难耐。
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了滚:“老师,都哭成这样了,还没哭啊?”
谢绥一把拽过他手里的纸巾,将眼镜取了下来,胡乱地抹着眼睫上沾着的泪水。
一个蛋糕没什么好哭的,但谢绥听见陈与山说“见面纪念日”时,一股悲伤没来由地从心底涌出。
补习机构萍水相逢的学生都记得一个微不足道的见面纪念日,可身为他的伴侣,瞿成栋却连七年的相恋纪念日也记不住。
何止记不住。
瞿成栋甚至在纪念日这天去见了别人,带着一身陌生的柑橘味香水回家,对他呼来喝去。
就在此刻,两厢对比之下,谢绥对瞿成栋的愤怒和憎恨几乎到达了巅峰。
他眼前又浮现出了苏辰的模样。
对于瞿成栋来说,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替身,自然无所谓他的感受,又怎么会花心思哄他开心呢?
瞿成栋对他无所谓,他为什么不能对瞿成栋无所谓呢?
既然从没把他放在心上,这样的人好像没什么留恋的必要了。
谢绥轻轻呼出一口气,抬眸看向陈与山,轻声说:“谢谢。”
陈与山撞上那双泛着红的漂亮眼睛,心脏忽地漏跳了一拍。
他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大脑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心疼谢绥在为什么事而伤心,而另一半则在想——
老师哭起来,更好看了。
陈与山不敢承认心中多了不少大逆不道的想法,只能强行将这些思绪压下,咽了口唾沫:“老师,你谢我干什么?”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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