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说:“没法子啊,客人就吃这一套。”
苏癸说:“你们的香火不大鼎盛哦。”
小道士说:“别提了,就咱们这隔着一公里就有个寺庙,那寺庙的住持是个德高望重的,在微博上粉丝比我师父多得多,人们都爱去那寺庙上香,说那边灵验,可把咱们的生意都抢光了。”
苏癸说:“那是因为隔壁住持比你师父长得好,还大方呢,我都上网查过哦,人家寺庙里的佛像都是镀了金的,看着可上档次了,就你们这破道观,哼哼,人家半个佛像顶你们全道观的钱了。”
小道士苦着脸,“谁说不是呢,我师父就是出了名的抠门。”
苏癸和小道士的相处那是相当和谐的,就从外貌年龄和心理年龄来看,两人那就是同龄人。同龄人之间,总有些共同话题的。
苏癸是二次元爱好者,小道士也是个小宅男,两人从历史剧说到青春偶像剧,从青春偶像剧说到电影,从电影说到动漫,那是越聊越投机,大有相逢恨晚的之感。
小道士赞叹道:“你一只狐狸懂得真不少。”
苏癸说:“那是~大妖怪是无所不知的。”
小道士问:“那我师父有多少根腿毛?”
苏癸认真地想了想,说:“我都没见过你师父呢,一会儿见到了我再算算,可我知道我家媳妇儿有多少根腿毛呢~”
小道士竖拇指,“真厉害,腿毛的难数程度仅次于数头发啊!”
苏癸说:“我无所不能嘛~”
两个小伙伴说说笑笑了到了三清殿。
小道士说:“我得走了啊,我师父在等你呢,哎~我跑腿去剧组找你来回车费都是我自己报销的,这死抠门的,苏大王,你帮我好好教训他!”
苏癸燃起熊熊的斗志,说道:“好的,我会替你讨还他欠你的工资的!”
小道士说:“那就拜托你了!”
三清殿内,道德清盘坐在蒲团上,闭目调息。
道德清听得苏癸脚步声,一甩拂尘,扬起了厚厚的一层灰,他被灰尘呛得狂咳嗽,端的架子散了个底。
苏癸说:“你们道德观的香火不旺也不能不打扫嗷~你不打扫殿堂就会脏,殿堂脏了客人们就不想进啦,没人进观就没人来参拜,没人参拜就没人给香火钱,没有香火钱你就维持不了生计,维持不了生计你就破产啦,你破产了道德观就没啦~哦耶~”
道德清说:“大胆妖孽,勿要危言耸听!”
苏癸说:“才不是危言耸听呢,本王讲的都是真理。我跟你说哦,道德观要是没了,那就是你这个当观主的错,你师父把道观传给你却在你手上毁了,那就是你有负于师父之托,是欺师灭祖的!”他板着小脸,严厉地说:“你自己都是个欺师灭祖之人,凭什么还大喊着要捉妖呢?!随便一只蚂蚁修炼成的最低级的妖怪也比你强多了。”
苏癸这话是又诛心又打脸,道德清气得两撇小山羊胡子抖啊抖,面部抽搐堪比神经错乱。
道德清恼羞成怒地拔出桃木剑,直指苏癸:“妖孽一派胡言乱语,受死吧!”
道德清挥动桃木剑,洒出几张符纸,那符纸犹如有生命般自发地围着苏癸转,与道德清事先在太清殿贴好的符纸相互呼应,形成了大阵法中套着小阵法,牢牢困住了苏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