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下,没说话,就一边想,一边翻到自己的家庭群发消息。
“通知贤伉俪,兴之所至,改个生日。”
女孩子五斤七两母女平安。
s市。
夜晚,华灯初上。
飞机在滑行期间,汤眠看到机舱外的夜空从天而降散落下飘扬的雪花。
时间已经接近年关,这不是s市的第一场雪,汤眠之前看了天气预报,预料到雪会很大,果然等下了飞机,跟着人流周转到了出口,窗外的雪已经在地上积累了厚厚白白的一层。
透过玻璃往外看,天上夜色浓墨,地面雪色包裹,只要内心安静,实在是个惬意美好的风景。
但汤眠着急,没心思欣赏,只庆幸自己赶上了大雪前的飞机,托着行李穿梭在航站楼里,早早拉好拉链做好了冲进冷风里的准备。
出了出口,天逢玉已经在等。
汤眠挥了挥手,几步跑过去,天逢玉展开双手抱了他一下,离缓解思念还差的很远,但丝毫没拖延,接过汤眠的行李箱便向外走。
两人一块儿快步出门去停车场上车,叫王周立刻开车上路。
车子行驶起来,暖暖的车内空调隔绝了外面扑面而来的风雪,天逢玉才得空摸了摸汤眠的脸,问:“冷不冷?”
冷大概还是很冷,毕竟已经进了冬天,汤眠的脸和手都很凉,但心里热热的,摇头。
天逢玉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包住暖了暖,又拿住准备多时的热饮递到汤眠唇边,“喝一点。”
热饮是奶茶,很甜很暖,一口下肚,身体舒服很多。
汤眠轻轻舒了一口气,和天逢玉在车内四目相对,身体却依旧僵硬,无法放松。
两个人上个月天逢玉偷偷探班时见过,一个月的时间对处在永恒热恋中的二人而言和一个世纪也没区别,换了往常,早就亲上了。
这次不同,汤眠精神紧张,天逢玉疼他疼得像眼珠子,也不闹他,握着汤眠一只手,隔一会儿就说一声,“没事的,不用这么担心。”
又催王周,“开快一点。”
王周开车开得已经很快了,闻言继续加速。
不多时,车子到达某高级私立医院门口,汤眠把行李箱留在车里没管,和天逢玉一起快步上楼。
妇产科在七楼,汤姚的病房号雷逸提前就已经通知过,两人不费力地找到目的地,不仅没来晚,其实还来早了。
汤姚羊水确实破了,但还没进手术室,正倚在床头上和雷逸荆英加上伏雪游三个人打扑克牌。
小桌子上的瓜子是他们的筹码,汤姚兴致勃勃,一个人赢了一大堆,丝毫不见即将要生产的压力,倒是雷逸和荆英,目睹了汤姚先前宫缩疼痛的两男人脸上都点不同程度的菜色。
“姐。”汤眠来到床边,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有点干巴巴。一路上他的心上上下下,都在汤姚的身上。
进组几个月好久没在现实中见到,汤眠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不少,汤姚伸手一摸,额发底下湿漉漉地,一脑门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