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伯母黄氏,一方面失去了最引以为豪的倚仗,另一方面他这个对?方最讨厌的人中了状元。
不知道哪一个让对?方更痛苦一些。
在某些时候,宁颂自身越过越好,越走越高,本身便是对?于看不起他的人的报复。
管家还想说什?么,但被临王府出身的侍卫驱赶开来,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颂的车架离开。
车上,不一会儿,有人便与宁颂汇报了宁世怀家中的变故。
原来,在黄家获罪抄斩时,黄氏就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儿起不来。
而?后,又因为她的妯娌在狱中供出了她,黄氏也遭了罚,连带着宁世怀也丢了官,而?后黄氏就一直缠绵病榻。
不久之前宁颂高中状元的消息从京城里传回来,宁世怀也不知道听了谁的撺掇,吵着要?休妻。
黄氏又上吊了一回。
当然,这苦肉计还未施行,就被人发现了。
再然后,就是派管家来道歉的戏码。
“走吧。”面对?着侍卫好奇的眼神,宁颂淡淡地笑了笑。
不管养父母对?他有什?么样的打算,双方的吵架是真是假,对?于宁颂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讨厌、厌恶的前提是还有期许,可对?于养父母还有感情的人是原主,而?原主早在几年之前就离开了。
对?于宁颂来说,宁世怀夫妇只是曾经有些讨厌,有些过节的陌生人罢了。
根本不值得他费心。
新科状元的车架朝着青川县移动,另一边,宁世怀一家人没有盼来宁颂,反倒是得到了管家带来的消息。
“他、他不来?”
黄氏瞬间微顿在地。
宁世怀也面如土色。
在前一段时间内,他们为了捞黄家人出狱,欠了不少债。
债主是听说他们与新科状元有旧,这才宽容许久,可没想到,新科状元回乡,根本不认他们这两位曾经的养父母。
“快走。”宁世怀说道。
这临州府是待不了了。
而?迎接他们的,大概率是后半生的颠沛流离。
另一边,宁颂并?不知道宁世怀夫妻身上的变动,几日后,他应酬完了临州府与青川县的地方官,请人移了棺。
他需要?与宁淼与宁木,带着父母去京城。
一路向?前,他们再一次离开青川县,朝着远处出发。
虽说相同?的路已经走了好几次,但他们知道,这一次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