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恼羞泛红的面颊就曝露在他面前。
“终于出壳了?”庚野弯下腰,低伏在她上方,玩笑似的逗弄。
这会儿还不太有勇气和那双黑漆漆的眼眸对视,别枝绷着红透的脸,转到侧面:“……你骂我乌龟。”
“不是乌龟,是蜗牛。”
庚野低低地笑了声,更压低下来,伏在她耳边。
“又软又白,拿都拿不住,像要化在我怀里了。”
“……!!!”
别枝终于有点忍不住了,顶着红透的脸转回来,“庚野你不要脸。”
“要脸做什么?”庚野微微挑眉,像是真诚地发问,“昨晚到中间的时候,我连命都不想要了,觉着如果能抱着你一直做到死就最好不过了。”
别枝麻了:“你变态。”庚野眼神晦深,跟着埋头在她颈侧,笑得别枝眼前他细碎的黑发都颤晃:“你是不是忘了?”“?”
“你昨晚也是这么骂的。”
“……”
一些已经记不清了的零碎画面被勾回来。
比如靠坐在墙前的衣冠楚楚的青年,和他怀里狼狈落泪的女孩,白皙又单薄的睡裙像花朵展开,那人修长指骨紧扣着她纤细脚踝,冷白的筋络在他手臂上克制而又疯狂地绽起。
他白衬衫在肩膀位置透着点殷红,好像是被她咬破了,她带哭腔呜噜着骂他,时不时突然失了声。
而青年嗓声沉哑至极地覆在她耳边,还曳着笑,叫她继续骂,而他将她又拽向下。
别枝隐约想起那些场面,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好不了了。
哪里有地洞,放她钻进去,她这辈子都不要出来了。
“我们家枝枝脏话的库存量太低了,骂人都只有这几句,翻来覆去。”
庚野笑得难已,嗓音低哑,性感又蛊人。
“我还是喜欢你带着哭腔骂我。”“……”
拦也拦不住,骂也骂不听。
别枝放弃了。
随便吧。
大约是感受到女孩的自暴自弃,庚野终于施施然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指骨,他轻抵住她下颌,落下个温柔又缱绻的吻:“不骂了?那先起床,喝杯水,然后到餐厅吃你下午三点的早餐?”
别枝胡乱点头。
“能自己起么。”
“我又没残疾,怎么会起不——”
强撑的语气被腰椎那阵酸软给击溃了,起床失败的别枝木住了脸。
庚野哑然失笑,弯腰,将别枝裹着薄被扶抱起来。
脸颊再次漫上绯红的女孩沉默着把脸埋在他身前,无颜见人,羞窘得快哭了。
庚野一边低声笑着,一边垂手给她轻慢地揉着腰。
“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别枝竖起耳朵。
结果庚野却没了后半句。
顾不得羞窘,别枝从他身前仰脸,替他接上:“跟我念,下次不会了。”
庚野略微遗憾:“不能担保的事情,我不想骗你。”
“?”
“昨晚如果我理智可控,就不会那样欺负你了。所以如果你下次还是那么热情地回应我的话……”
“你污蔑,”别枝气得磨牙,“我、哪、有。”
“本能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