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好吧。”
同事们只得遗憾地结伴走了。
等办公室再没了其他人,别枝略微松了口气,将椅子转向毛黛宁:“说吧,什么事情把我们毛毛弄成小蔫菜了?”
“我……”
别枝亲眼看着,毛黛宁的脸色在这一个字音后慢慢憋红,欲言又止。
她等了几秒,莞尔:“你怎么了?”
就见毛黛宁深吸了口气,眼一闭心一横:“我周五晚上喝多了,回家遇上陆易生查岗,一言不合就霸王硬上弓把陆易生给睡了!”
“……”
别枝顿住:“?”
办公室里有足足十秒的寂静。
毛黛宁绝望地睁开了眼,她本来以为要迎接的必然是一副震惊或者谴责的反应。
没想到。
别枝平静地:“啊。”
毛黛宁:“?吱吱你这是什么反应!我犯了这么大又这么可怕的错误,你竟然只是啊了一声?”别枝迟疑了下,坦诚直言:“我只是觉得,这不能怪你。”
“那怪谁?”
“怪,酒色误事。”
“?”
“而且,你确定你们两个是真的发生关系了吗?”别枝抱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参考经验,“会不会其实是他,讹你?”
毛黛宁:“……”
毛黛宁:“陆易生?讹我吗?”
别枝回想了下陆教授那个古板禁欲不苟言笑的性格,确实不可能。
也对。
还有谁能像庚野一样,狗到拿这种事当面造谣讹人的。
“等等,你这个跟‘过来人’似的娴熟反应,”毛黛宁在痛苦里停滞的思绪终于拽出来了点,她狐疑地看向别枝,“你,莫非,周五晚上,和天菜,也……”
“没有。”
别枝回神,淡声打断,“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喔噢,什么都没发生啊~”毛黛宁眼睛亮起来了,“吱吱,你可是轻易绝不会打断别人说话的。”
别枝:“。”
毛黛宁:“还有,‘对自己的重复,意味着对自己所言的不自信’——这不是你前段时间刚教给我用来跟学生聊天的技巧吗?”
别枝:“……我们刚刚不是在聊你和陆教授吗?”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毛黛宁拖着椅子逼近,“老实交代——瞒我惊鹊天菜就是你男朋友这种大新闻就算了,你们之后的进度,我必不能再落下一点!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理院百晓生’的名号?”对着毛毛还微红的脸颊,别枝到底没忍心拆穿“你才是在转移话题”。
也罢。
“我确实完全不知道,惊鹊会是庚野的酒吧。”别枝无奈抬眼,“在那天晚上之前,我对他工作方面真实现状的了解,大概还没有你们这些酒吧常客多。”
“这怎么可——”
毛黛宁想起什么,“对哦,如果你知道哪怕一点,应该也不会拜托我帮你联系我大伯,咨询同等学力升学之类的事了。”
别枝以一种“沉冤昭雪”的心情缓缓点头。
“不过,他这么费劲地跟你藏着掖着,你就不生气啊?”
“气了一下,”别枝玩笑,“可惜想通得太快,没来得及气第二下。”
“想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