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楚烟就回过身怒视他。
“不想被我抱着睡觉,就不要生病。”陈璟礼拿出在商场上的谈判技巧,让楚烟做选择。
楚烟抿了抿唇,忍不住跺了两下脚,愤愤地提着包回了车里。
司机松了一口气,却只见女主人上车,他的老板站在车外,敲了敲车玻璃。司机连忙下车,陈璟礼眼神制止,司机便茫然地降下车窗。
“把太太平安送回家里。”陈璟礼吩咐。
“那您呢?”司机不解地问。
陈璟礼看了眼车后座仍旧生气的楚烟,笑了笑,“我等会回去,你不用管了,注意安全。”
“好,好的。”司机应下,犹豫地踩下油门离开了。
楚烟没忍住抬头,从后视镜里看陈璟礼。
陈璟礼站在路边,高挑修长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楚烟重重靠回座椅,闭上眼狠狠揉太阳穴。
完了,全乱了,还被陈璟礼看出来了。
心跳,呼吸,脉搏……
楚烟征征地看着车顶……语言在生理反应前,竟是这么不堪一击,脆弱……且容易暴露。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烦恼,楚烟几乎无法想象以后该怎么和陈璟礼想处了。
他们捅破了两人之间那层伪装起来、脆弱的窗户纸,心里的想法在对方面前也无所遁形。
怎么办?直接搬出去?
楚烟无声哀嚎两句,狠狠锤了锤自己的脑袋——从一开始的心软发展到现在,完全是她的责任。
她就不该心软,当时就应该强势坚持离婚,管陈璟礼那么多干嘛。
可是……如果再来一次,她真的可以做不同的选择吗?无视陈璟礼的状态,无视他的身体……无视他自我自虐般的各种行为。
她真的可以不管不顾吗?
答案是模糊的……就像她不知道对陈璟礼养崽般的态度是何时产生了变化,不再是把他看成曾经被自己保护和照顾的“弟弟”,而是作为男人,作为成年异性。
会脸红,会心率异常,会不自觉寻求安全感,寻求保护。
楚烟很崩溃,甚至想让司机带她去郊外的山上狠狠吼一嗓子,发泄所有情绪。
色女似的盯着陈璟礼
到家以后,陈璟礼没看到楚烟,他没急着上楼,而是在客厅坐了一会,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画面,再分析刚才在车上楚烟的反应。
陈璟礼勾了勾唇角,轻咳一声,重新调整表情,恢复平时的淡然自若。
他来到二楼,轻轻敲楚烟的房门。
里面没有声音,陈璟礼扭了下门把手,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