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这个他生命中唯一的,最重要,也是最深爱的人。
是刻意分离的五年,也一点也无法利用光阴去冲淡那半分重要性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肖安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他连对宁刻的爱都不复存在的时候,他还能怎么生活下去。那是他从不敢细想的,直到今时今刻,他才终于敢直面原来只是朦胧的想法,一直以来他都是在恐惧在害怕。
是因为害怕他那奇怪的,别扭的,心理上就无法接受别人爱意的灵魂会因此把他唯一的宝物也排除在外。
如果他连宁刻都不爱了,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就当真再没有半点意义,原本就荒草丛生的灵魂恐怕会彻底枯萎。
可是现在,有什么东西彻底改变了。
想到宁刻的“吃醋”,肖安下意识的反应不再是自欺欺人的逃避,也不是害怕或者恐惧这样负面的情绪。
而是令他愉悦的,就像普通情侣那样的,只是觉得对方可爱而已。
就只是这种再也普通不过的情绪而已。
可惜世事不如意
宁刻扛着肖安进了下榻酒店的电梯,肖安整个人跟只大型挂件一样就那么大半边的身体都倚在宁刻的身上。
他喝的太多了。
宁刻垂着眼看他,不知道这种应酬交际里他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因为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恩师,所以很高兴么。
肖安的肉体醉得很困,可是精神上却是前所未有的亢奋,他的脑袋靠在宁刻的肩头,就这么抬着眸看宁刻,看的一瞬不瞬认真极了。
当宁刻再一次低头看他的时候,就看到了这醉猫几乎明亮的眼神。
宁刻问他:“怎么了?”
在肖安正要开口回答的时候,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了。
于是肖安好像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讲什么,他有些迷茫地看着电梯门,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宁刻半托半抱地带着他往外走。
肖安好像这才意识到他们的晚宴已经散场了,可他完全没有和其他人道别的记忆,说是喝断片了也不为过。
他有点儿捋不直舌头地说:“埃文斯呢?”
果然是因为看到了恩师才这么高兴,宁刻想着回道:“秦唯派车送他回去了。”
“哦。”肖安点点头。
没过多久,他们甚至还没走到房间,肖安忽然有点儿傻乎乎地笑了两声。
宁刻奇怪地看看他,手腕上的外设刚刚刷开房门,顺带着抬手摸到了肖安的额头,他怀疑这人喝坏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