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顺势道:“这次赫尔的项目闵行也受邀了么?”
贾尔斯点点头:“很不错的案子,我们陈董也一直有意扩张集团在生命全息这一块的业务,所以积极争取了和赫尔合作的机会。”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工作室会全权负责α-1和γ-0这两个子项目,或许有机会再和闵行的各位共事?”
这边相谈甚欢,那边趁此机会和宁刻套近乎的也大有人在,毕竟这次他被任命负责赫尔集团生命全息项目的伦理审查,这对于业界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风向标。赫尔的这个项目虽然才刚刚对外披露了雏形,但一些内部人士已经大致估算出了这个项目的体量。更有甚者预言这将是未来五年内最大的非联盟政府主持的跨星系项目。
这是联盟最如火如荼的生命全息行业。
而宁刻是主审,可想而知他在伦委会现在的位置有多么举足轻重。这个会场里这么多衣香鬓影的红男绿女,哪个干的营生和全息没有关系?
如果说伦委会是所有人头顶上的审判台,那宁刻毫无疑问就是执法槌的那位。
来宾们下榻的酒店也是秦氏兄妹给预定的,肖安看他那位兄弟的高冷面具在热情的同僚们面前毫无作用,于是死贫道不死道友,拍拍屁股潇洒地先一步离开了会场前往酒店房间。
门铃响起的时候,肖安刚刚从浴室出来头发都还没来得及吹干。
“也不确认一下门外是谁,就直接开门吗?”门口是宁刻,他的神情和在会场上时没什么区别,视线却缓缓地扫过了肖安的周身。
肖安——确实不是能随意出现在外人面前的模样。
他的发略长过耳,被他随意地拂向脑后,凌乱的发尾上水珠在缓缓凝结,然后坠落。有些落在了地毯上,有些落在他那件纯白的浴袍上,还有一些……落在了那弯锁骨里,但水光潋滟的不止是锁骨里缓缓汇聚的水流,还有他因为沐浴的热汽而愈发明艳的唇。
宁刻看见那唇张张合合。
“这个点,除了你还有谁会来按我的门铃?”
声音有些远,但多少还是进了宁刻的脑子里,那一瞬间他脑海里一下子浮现了好多人的脸,这些男男女女围绕在肖安身边,看着他的眼神深深浅浅,有人露骨,但更多的是隐晦的。
都叫他记进了脑子里。
肖安说完便转了身,他的外骨骼扔在了房间里,这会儿得蹦跶回去,可刚蹦出去一步就被人抄着腋下整个揣进了怀里,宁刻甚至有空闲把房门锁上,西装外套也扔在了玄关。
“……唔——”又不是不让亲,可不可以事先打个招呼啊弟弟,“嘶,别咬……”
宁刻尖利的犬齿咬过肖安的唇瓣,咬过他的舌尖,叫人疼却偏偏又收着力气,舌尖一下一下顶着肖安的口腔上颚,肖安抱怨的声音彻底被他顶散,只剩下唇齿间溢出的细碎的声响。以及他攀着宁刻的手臂,越嵌越深的指腹。
思绪缥缈间,他莫名其妙地想到还好昨天修剪了指甲,不然宁刻这件衬衫多半得在他手下报废了。
“专心点。”宁刻在他耳畔的喘息有些不满,作为这种时候走神的惩罚,宁刻咬住了他的耳垂,直到在那饱满的耳垂上,用犬齿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小窝才松口。然后他把肖安放到了床上,自己转身去了浴室。
肖安看着他风似的背影,扬声道:“哥哥记得你也不是属狗的呀。”怎么咬起人来这么狠。
肖安随手拿了条毛巾搓自己的头发,大概过了十分钟他已经快把自己的头发擦干了,浴室里的水声却还没有停,于是他望着浴室的方向扬声道:“小刻,要不要哥哥进来一起洗呀。”
语气里带着一贯的放浪。
门锁扭转的声音回应了他的话,宁刻手上拿着宽大的浴巾把头发往后撸带掉了发梢的水渍,然后把那半干不湿的浴巾扔在了浴室门槛上,这些动作就像被肖安传染了一样,一点也不符合他高贵冷艳的形象。
他全身赤裸,连件袍子都没披,他就这么走向肖安,直接被人压在了身下,浑身蒸腾的热汽充斥着野性的味道。
肖宁刻返祖了么这是?这是肖安在迎接狂风暴雨一般的亲吻前最后的想法。
宁刻吻他顶他,一手抓着他那没法自右动弹的右脚脚踝一路吻上了大腿根。
然而准备的有点粗暴。
肖安猝不及防地抽了口气,疼地开口阻挠:“慢点。”
但宁刻双手紧紧箍着肖安的腰,叫他想跑也跑不掉。
虽然肖安并没有想跑,他的忍受力其实比宁刻想象的还要好,只是这样太单纯的行为让他精神上难受,于是肖安奋力地环起手勾住宁刻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和自己接吻,一边描摹着他唇角的轮廓一边轻声细语地问:“怎么了我们宁大医生,谁惹你不高兴了。”
真像个十佳好哥哥。甚至尽力配合身上人的挞伐。
宁刻却错开了他的唇,一路滑到他的肩颈处撕咬似的啃着那里皮肉。
“轻点儿,别留——”印子了。
宁刻逆反地在那里生生咬出了一口齐整的齿痕,差点没带出血迹来。肖安疼得身体本能地一缩。宁刻在这个时候一手将他的双手扣到了他的头顶,另一只手握在他的脚踝压得他的膝弯几乎贴上了肩膀。
叫肖安的表情肌都失去了自我控制的权限,每一次皱眉与舒展都被宁刻牢牢地掌控在手里。偶尔,在偶尔能够得到喘息的片刻,他能微微睁开眼看清宁刻的表情。
一如既往冷淡的,根本不像是这种时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