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走了?”
“你毕业那天我上学呢!”
东云茜可不认。
“你找蓝波拿的?不,应该是一平?”
背对着沢田纲吉的东云茜吐了吐舌头,没吭声。
她的确是找一平帮忙的,他怎么猜到的?
一平的身手没可能被发现呀!
不等东云茜走去工作台继续绷画布,手腕便被沢田纲吉拉住。
他稍微一用力,准备逃跑的东云茜就被扯了回去。
她的胳膊贴到了他的胸膛。
“会帮你做事就他们了,要是蓝波做的一定会说漏嘴的,可一平不会。”虽东云茜没问出口,沢田纲吉还是回答了她的疑惑,末了也多问了一句,“还有呢?”
“……什么?”
东云茜突然有些慌,还有什么?
“你还做了什么?”
为了能靠我更近一些,你还做过什么?
“不记得了……”
东云茜移开了视线,没去看沢田纲吉的脸。
“真的?”沢田纲吉这一声有些失落,见东云茜没应声,也就喃喃起来,“那我去画里翻翻吧,说不准你都画下来了。”
听到这话的东云茜眼瞳一下瞪大。
她抓住了沢田纲吉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我缺人帮忙,你帮我一起绷画布。”
东云茜试图把沢田纲吉拉走,不让他继续看了。
“别看了,你想知道的,我以后……”东云茜的声音像是猫儿在撒娇,“亲口说给你听不好吗?”
东云茜的力气不大,沢田纲吉也没拒绝的理由,乖乖被她拽走。
只是目光再望向堆着画稿的地方,他眉头拧了拧。
看来他猜的没错。
东云茜的画说是陶冶情操,更像是在记录什么。
只是旁人的日记是文字,而她的是图画而已。
上一世,在东云茜愿意接受治疗后,医生有建议她写日记,以便她自己也能直观感受特定记忆的缺失。
东云茜拒绝,还说这样的方法没用。
当时沢田纲吉还不知道她为何那般笃定,现在看来是因为她使用过类似的方法?
那么,东云茜的记忆出现问题,并非她父亲死后受到各种刺激所致,而是原本就存在?
沢田纲吉想着东云茜刚要过来的时候,他把画纸往前翻了一页没让她瞧见的那张画。
——一张狰狞咆哮的面孔。
虽然画风稚嫩,像是胡乱的涂鸦,却能看出那是一个有着金色长卷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