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颜清俯身抱住她,“那歇好了休息。”
洗完澡躺到干爽的被单上,付斯面对面搂抱着路颜清把玩她披散在背上的头发,“事先没有跳舞环节,是那个妹妹喜欢十七所以想和她跳舞。”
路颜清抿唇,“那你呢?”
付斯张张口,这,这是乱点鸳鸯谱啊。
“我是,工作呀。她坑我,你要给我做主。”付斯告起了状。
路颜清:“……”
见她路颜清不说话付斯接着伸冤:“她明明可以不接招,非要拖我下水,你不管管你妹……管管你妹媳吗?”
“我和简简说了。”路颜清冷不丁开口。
付斯愣了一瞬,眨了眨眼抱紧她拱拱,“那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睡觉吧,好累。”
付斯原本也没有做错什么,一个劲撒娇路颜清心早软成了一片,拍拍她的后背说:“好,晚安。”
“晚安。”付斯松开她,想了一会儿试探道:“下周的考核会在剧场,我们明天晚上去看看布置怎么样?”
“好。”路颜清也很想知道成型的剧场是什么效果。
剧场后台付斯抱着猫不停梳理着毛,已经被梳了“一万遍”的缪斯推推她的手不满地叫了一声,付斯捏捏它的爪子哄道:“缪缪别紧张,你只需要把她带过来就好。”
站在一旁的李冬然看着垃圾桶里她梳下来的毛眼角抽了抽腹诽:紧张的好像不是猫。
“付总,路总马上到了。”她看了下前线发来的战报轻声提醒。
付斯手一抖,又理了理缪斯脖子上的红领结再三看看才把它交给了李冬然。
路颜清觉得付斯今天很奇怪,以她的性子应该会来接自己才对,早晨还让她穿了身红色的旗袍,她试图理清头绪,一路叽叽喳喳的宋西却扰乱了她的思绪。
眼瞅着要踏进剧场,宋西咽咽喉咙说:“路总,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东西忘拿了,你先进去我马上来。”
路颜清还未开口宋西就跑没了影,她拧拧眉抬头看看剧场的入口,怪异感越发明显,她抿了抿唇决定去里面等付斯。
通道前方越来越暗,身后的灯也随着她的脚步熄灭,眼前漆黑一片,路颜清停下了脚步。
忽的,连接舞台的延展台尾段亮起了一块纯白色的地屏,两侧也升起了暖黄色的小灯,四周静谧无声,看着唯一的光亮路颜清莫名紧张起来,她稳了稳心神站上了那块地屏。
等了两秒无事发生,在她犹豫要不要向前之际悠扬的钢琴声从深处传来,那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是付斯。
揣着这样的直觉路颜清指节动了动迈步踩上下一块地屏,每踩一块身后的地屏就会暗下,直到一声猫叫混入了琴声里,内里亮着灯的气球从两侧飘起,底下悬挂着小相框,左边是付斯人生的第一张照片,右边则是路颜清的。
一道聚光灯打在舞台正中,路颜清从照片上收回眼颤颤眸子看向坐在钢琴前无比虔诚的人。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摇。”
付斯开始浅唱,脚边跑来一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猫,路颜清压下内心的震动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气球越飘越多,有路颜清的设计图,有付斯拍的风景照,还有彼此拿过的奖证和合影,亮起的地屏也再没有熄灭,连成了一条通往付斯的神圣之路。
她就在那里,低玲浅唱着,像光一样吸引着路颜清靠近。
最后的气球两边都挂着新家的效果图,付斯也唱完了最后一句。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路颜清站上了舞台,缪斯蹭了蹭她屁颠屁颠跑到了付斯脚边。弹完最后一个音付斯停在空中的手有些抖,她颤颤眸子起身看向已经走到刚琴边上的人。
“阿清。”那些在心里反复练习过的句子,一开口就忘了词。
她单膝跪地,牵起路颜清的左手吻了吻手背,她看着路颜清的眼睛随了心。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想给你一个最浪漫的求婚仪式,但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最满意的。直到某天我在床上捡到了两根头发,一根是你的,一根是我的。我想,最浪漫的事莫过于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太阳每升起一次我们的生命就会流逝一天,但我对你的爱每天都会更多一些。”
她从兜里拿出一个刺绣锦囊,“这里面装着一颗月桂树的种子,我们把它种到院子里,每一圈年轮都会沉淀下我们的爱,等它长成参天大树,或许我们已经两鬓斑白,或许是步履蹒跚,但我们依旧可以手牵着手,在树下听着树叶沙沙作响。”
缪斯乖巧蹲在身边,付斯把锦囊系到路颜清腕上,摸摸缪斯的小脑袋从它领结里取出藏好的钻戒,看着路颜清泛起泪意的眼眶自己也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