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的三哥最会吊别人胃口。”
凌安之但笑不语,余情崇拜他,又爱怜他,不想让他受丁点委屈,能对他好一点就对他好一点,他心中明镜的很。
不过周瑜能打到黄盖,也要黄盖甘之如饴才行。并非余情不懂那些女子邀宠的法子,其实更多时候是余情知道他出身和经历特殊,是在宠着他。
抚摸着掌下这道长长的伤疤,心下惴惴不安,还是要早点去找花折才行啊。
次日下了早朝,凌安之厚着脸皮蹭到了礼部尚书花折的身边:“花尚书,您老人家今天怎么亲自来上朝了呢?”
字都写不明白的礼部尚书,当时许康轶也听到过元捷和余情的质疑,说花折极其懂帐,还不如去管户部,他直接一挥手:“堂堂礼部尚书,难道还要亲自写字不成?花折能力不在此等小事上,逢大事尽尽心便可。”
户部尚书整日里面对全国的讨债鬼,别再影响了铭卓的心情,信任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登基大典确实办的有声有色。
花折还遥领了一个太原军将军,不过一次军中都没去过;管着太医院,平时也不怎么见他打理。
领了文官武官和医官,全国生意无数,日子过的还是轻飘飘的逍遥自在,整日里称在外买药趁机浪荡,极少上朝。
看起来这个花折不愧被当做天子培养多年,估计管理一个国家也不用忙到日理万机。
花折看了他一眼,不满道:“今日太原军入京述职,需要银钱,我正好上朝听一听户部的意思。还有你我二人同龄,我是老人家你算什么?”
花折姿容出众,在京城世家圈内已经引起轰动,许康轶基本算是遣散了后宫,整日里看着孤家寡人,暗示过美人他自己挑,再胡乱揣测进贡者按照媚上处置,弄得满朝也没人敢和许康轶提选妃的事。
可是花折就不一样了,一直对外宣称独身,外界看来,新帝念在花折拥立有功,直接将翼王府赏赐给了花折,还经常念旧留宿翼王府,何等荣宠?每日里上门胡乱打听者络绎不绝,他若上朝,下朝后每日均有世家小姐等在门口,想一顾他的风采。
——也不知道这些惦记他的世家老爷太太小姐们,知道背后情敌是谁会作何感想。
也许多多少少能懂一些新皇陛下上朝时偶尔意味深长向世家大老爷们看向的眼神。
无视门口几位世家小姐投来的眼神,和叽叽咕咕的私下商量,凌安之和他并排出了宫门,讽刺道:“我和你不同,我不用侍君啊,老人家就老人家了。”
花折现在嘴上也不是饶人的:“凌大帅,承蒙提醒,我们全是以色侍人,本质上没有区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凌安之这些天一直想找花折,总是时间不凑巧,过了战战兢兢的昨晚,觉得不找不行了:“花折,余情刀口已经好了,但以后万一再有孕,怎么办?”
花折看了他一眼,知道凌安之亲自来问他这个事,也算是低眉折腰了,他当即就想卖卖关子:“再有孕,也只能用这么方式生产。”
凌安之当即无语,小声说道:“这人再这么折腾一回,估计凶多吉少,有能不受孕的法子吗?”
花折灿然一笑,门口的世家小姐们见大楚朝上两座壁画并肩而出,花折精致雅贵,凌安之威武纨绔,直接香风四起的砸了他们几条丝绢手帕,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凌安之看了看花折,见那厮果然是当过戏子优伶,就喜欢别人捧他,面上不漏声色,不过那眼神从世家小姐腰上飘忽的略过去,分明就是打好了腹稿来要崇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