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回到翼王府的内苑,角门一推开先闻到了香味,奇怪道:“怎么这么香?余情带着女眷来过吗?”
没用新奇上一刻钟,刚进了内院更觉得香风四起,八个纤腰一扎、风情万种的美人徐徐行礼,各个千娇百媚含羞带怯:“陛下吉祥,花尚书吉祥。”
他转头疑惑地看向花折:“送给你的还是你弄来的?”
——翼王府现在名义上可是人家花折的。
花折把手往身后一背,不回礼也不搭话,似笑非笑像个神仙似的直接迈进了书房。
许康轶挥手让这些女子退出去,抬腿也跟了进来:“这就是翼王府的大礼?”
花折回头撇了他一眼:“那当然,李勉思大人费心,可能需要陛下您挨个去亲自拆一下包装。”
许康轶一伸手搭上了花折的肩膀,一手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的脸看:“听起来好像挺大度的?我怎么还闻着一股醋味啊?”
花折往书桌旁一坐,随心所欲的靠在椅背上端着下巴阳奉阴违:“怎么会,因为八个美人吃一顿醋,陛下的后宫里还有四万呢,掉醋坛子里,早晚得淹死。”许康轶嘶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丝愠意:“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叫康轶。”
花折知道许康轶的品行,身边美女如云也没见他多看过谁一眼,刘心隐事后也当了四五年老和尚,倒也不至于真的争风吃醋,压下心中这点不快:“你想怎么做,全依你,有什么事提前告诉我就行了。”
许康轶伸手搂住了花折的脖子,感受到他肩膀有点僵:“怎么,全依我了?这么大方的把我往四万佳丽床上推了?”
花折稍微低了低头不看许康轶,眼睛盯着地面,好像地毯上能捡着钱似的,不大方又如何,他是永远也见不得光的“太医”,也不会生儿育女。
许康轶看他好像有点气恼,伸手摸着他的脸坏笑:“勒多,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放弃夏吾王位助我起兵的时候,不就应该想到今天吗?”
花折终究忍不住任性回嘴道:“是,四万佳丽,每日一换也够临幸好多年了,陛下保重龙体,我会把太医当好,让四万佳丽全能雨露均沾。”
许康轶:“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花折理性里知道许康轶是用话挑他,可感性里有些压不住心头的恼火:“今日如何,当初又怎样?我总归不能沦落到还要和后宫佳丽争宠,反正如今对陛下也没什么用了,干脆放了我去编一套万民医典。”
许康轶笑道:“这是要舍我去了?”
花折傲气地抬起头:“如今天下定了,我也自去寻几个美人,来一个裙下忘忧才好。”
许康轶看花折这故意赌气的样子:“你敢?”
花折偏着头不再看他,哼了一口气道:“我有什么不敢?你要是恼怒,这不是心口窝小南楼,再来一下就是了。”
“嘶…”看来这花折也不是全没有脾气,好像说着说着真有些恼了。
不过想想也是,许康轶这么多年呆在男人堆里,花折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身边能蜂飞蝶舞到眼花缭乱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