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嫁人,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呢!眼前的少年的确是好的很!她更是笃定的认为,不会有人再比他对她更好了。可是,即便如此,还不足以让她下定嫁给他的决心。她可是有着现代灵魂的人,对于婚姻,自然会要求绝对的忠诚。文艺点儿说,那就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他可是一个有着大男子主义思想的古人呢!三妻四妾才是他们从小到大的理念,他会愿意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吗?这边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必须得达成一致才行。当然了,对于九岁的她来说,实在是还不到去探讨这个的时候。孙健到来的时候,李光裕在盈若的酒精攻势下,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孙健听闻了盈若采取的应急策略后,非但没有夸奖她,反而拧紧了眉头,看的盈若一阵心惊肉跳。世上最令人懊恼的事情莫不过于好心办坏事了。孙健给李光裕把了脉,又给伤口换了药,得出结论道:“伤口还好,并没有红肿。发烧属于正常现象,昨日的药继续吃。多饮水!饮食清淡一些。”交代完毕,就把药箱交给了同来的左金燕,然后拖着盈若走了。“大表哥,有话好好说啊!”盈若心里没底,但也懂得求饶能软化人心。孙健不为所动,直接将她拖回了褚家。谢氏和褚巧若听到动静,都从各自的屋里跑了出来,看到兄妹俩的举动,眼皮不约而同的抽了抽。“怎么了,这是?”谢氏问,“健哥儿怎么过来了?”孙健这才松了盈若的胳膊,给谢氏行礼,“二舅母!给西邻出诊,见到盈若在那儿,就带她回来了。”褚巧若道:“有什么话,还是赶紧进屋说吧!”然后就冲着盈若使眼色,无声的询问。盈若一摊手,一脸的苦笑,她也很想知道这孙大少爷的哪根筋搭错了。进到主屋,褚兹九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健哥儿过来了!巧若去泡壶好茶来!前些天光裕拿来的那个,雨前的龙井。”“那我先去姑婆那里了啊!”盈若心道,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孙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你别走!你的事还没开始说呢?”“怎么了?盈盈犯事了?”褚兹九这才觉出孙健的脸色不对,就跟谢氏对看了一眼。亲了会如何孙健道:“二舅,二舅母,咱们既是一家人,有些话我就不能不说。盈若已经九岁了,虚十岁了,这男女大防是不是也得遵守了?”盈若总算明白孙健黑脸的原因了,定然是因为她给李光裕擦身子的缘故。还直接把这事捅到了她爹娘面前,虽然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脸上还是火辣辣的。谢氏拧眉,“她又做了什么?”“她居然……”孙健这个老实人有些说不下去,指着盈若,“你自己说!”盈若抿唇,挺直了胸脯,“说就说!光裕哥哥高烧了,我担心她烧坏了脑子,就想着给他降降温。起初是在额头上敷帕子,根本不管用。我就想到之前看的书上说,用烈酒擦有奇效,所以,就拿了爹爹的一坛酒给光裕哥哥用了。”“你拿了我的酒?”褚兹九关注的重点在这儿。谢氏咳嗽两声。盈若忙道:“我问过娘亲的。”“的确是我同意的!”谢氏道。“她没说重点!”孙健一咬牙,“这用酒擦,擦额头也就罢了,居然连身上都擦了。”“嗯?”褚兹九和谢氏齐齐的看了过来,脸色都变了。盈若有些窘迫,“可是书上就是说了,擦脖子和腋窝比擦额头降温快的。盈若敢问大表哥,若是有女子被砍伤了后背,倒在你面前,作为一名医者,你是碍于男女大防,不给她医治看着她流血而死呢,还是事急从权,摒弃男女大防,救命要紧?”物理降温还有腹股沟那个地方呢!她都没好意思往那边伸手。孙健一噎,“这怎么能一样?我是大夫,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盈若哼了一声,“我虽然不是大夫,也有一颗仁心啊!别说光裕哥哥这次是为了护我受伤的,就冲他平日里待我那般好,我也不该狭隘的为了那劳什子男女大防而不去减轻他的痛苦啊!”“你还有理了,是吧?”谢氏挑眉,瞪眼,“你大表哥这完全是为你好!你说说你,跟林嬷嬷学习礼仪规矩这么久了,怎么就没有一点儿长进啊?”“娘亲这样子说,林嬷嬷会很伤心的。”盈若皱了一张小脸,“娘亲可否告诉我,我一个九岁的豆芽菜,跟光裕哥哥之间究竟防的什么呀?光裕哥哥也跟我讲男女授受不亲,我问他亲了会如何,他除了说负责之外,含含糊糊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娘亲能否为我解惑呢?男女之间,肢体碰到了,会有什么后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