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舅舅的五千本书上……好像提过……”他一把抓住小玉那块海魂玉,手上用力,将那玉生生捏成粉末,用法力兜着,一点一点均匀撒入小玉体内。
“希望这个法子能有效吧!”沉香心中担忧,却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顾不得出去以后会如何了,现在至少要保证他们不会永远沉睡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否则王母若真的拿他们作为筹码,自己两人若没有意识,只能任人宰割。
至于以后……还是先想办法找到出口再说其他!他不能再连累舅舅,绝对不能!
……
清源客栈内——
李寻欢不愧是李寻欢,很多事情都看的通透。展昭点头笑道:“李兄猜得不错,蓝先生正是与我等有约。”
“是为了她?”杨逍用下巴指指丁月华,丁月华对上他目光,忽然惊叫一声,哆嗦的扯住展昭衣袖,躲在他身后不肯出来。展昭忙拍拍他手以示安慰,白玉堂则大笑:
“元宵兄啊元宵兄,看来你当真是面目狰狞到一定地步了,看将人家月华吓得!”
杨逍悻悻然道:“关我甚么事!我才第一次见她!”转眼瞥见李寻欢也侧头轻笑,终忍无可忍哼了一声,扯开话题道:“去见那个什么蓝落鹤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话题回到正事上,展昭轻咳一声正正神色:“展某与白兄原本来此为了另一件要事,路上遇见月华,总不能将她胡乱交与旁人,因此才想先托蓝先生照顾于她,实在不行则拜托我二人在襄阳的一个好友。却没想到今日能遇见两位。”
另一件要事?杨欢二人对视一眼,杨逍轻笑:“冲霄楼?”
展昭一怔,这才想到眼前两位都是知情人,随即自嘲笑笑:“这倒是展某的不是了,两位都知情,展昭也就不遮掩,不错,正是为了襄阳王谋反一事。”
李寻欢闻言若有所思道:“你们慎重也无可厚非。此事确实紧要——你们要见的那朋友靠得住么?”
昭白二人微愕,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要说是不是信得过——他们毕竟与柏晨只有一面之缘。然而——
“见机行事罢!”
白玉堂在堂微微挑眉,始终不多言,这时却忽然道:“柏晨与否先放在一旁,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先解决月华的事情吧!”
展昭笑道:“正是。”与之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白玉堂站起身,走到丁月华身边俯视着少女的双眼,笑的分外不怀好意:
“先治好月华的失心之症,说不准到时还会有意外收获。”
少女盯着他双眼,瑟缩了一下,撅着嘴便要去捏白玉堂的脸。白玉堂轻描淡写用手中折扇拨开她双手,含笑在她脑门上敲了记,又嬉笑着闪开,全然一副逗弄小孩子的架势。
丁月华此时失了武功,神智憨然,又怎么会是白玉堂的对手?三下两下攻击都被白玉堂闪开不说,反而又连着被敲了好几下,急得哇哇直叫。展昭好笑上前:
“白兄!好端端的闹月华作甚!”
白玉堂一面闹着一面转头向展昭鬼脸:“这丫头从小机灵古怪总给白爷爷我捣蛋,不趁这个机会欺负回来实在太可惜了!”说着反而变本加厉,丁月华被他敲得郁闷,却只能满脸不依上前追打,然后再度吃瘪捂着额头直叫唤。展昭无奈,瞧桥那人闹个没边儿,只能上前制止他。
杨欢二人见状,一个翻了白眼连连摇头,一个伸手取来茶杯边喝边瞄着身边某人,直到某人彻底被瞄到炸毛:
“……寻欢你瞧着我作甚?!”杨逍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李寻欢淡笑:“无他,只是——难得瞧见向来成熟的杨左使……咳咳……这般样子……”干脆执着茶杯转个身偷笑。
杨逍气急:“……死白老鼠我要杀了你!”一掌拍在桌面上,惊得正玩闹的丁月华惊得整个跳起身,先前动作一顿,顾不得追打白老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
等那一团混乱过去,李寻欢才带着三人前去先前为他们定下的房间。杨逍则又去订了一间——先前毕竟没意料到丁月华也会来,现在只能再订。好在清源客栈的房间不少,倒不担心窘迫。
蓝落鹤的下落此时已经知晓,昭白两人当即决定先去寻找蓝落鹤,以免夜长梦多。白天出去显然是不合适的,所以两人盘算一下,白日里留在屋中,晚上才动身。
一下午无话,吃过晚饭后,白玉堂和展昭带上丁月华正要出门,正遇见李寻欢从外面回来。见他三人要走,不由奇道:“哎?你们这是……?”
“带月华去看大夫。”展昭说道。外面人多口杂,有些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含糊过去就好。
李寻欢点点头,看了眼丁月华,道:“那你们先忙,什么时候回来了,来我房间一趟,有些事情要说。”
展昭点头应了,与白玉堂一同出门。
自从去年与蓝落鹤一别,说起来也久未再见。到了安泰堂,见到蓝落鹤后,久别重逢免不了一番寒暄。接着蓝落鹤为丁月华把了脉,许久捻须不动。
“蓝先生,月华她怎么样?”见蓝落鹤长嘘口气松开手,白玉堂忍不住关切问道。
“还好,看她样子是受了极大惊吓,因为剧烈打击心脉受创导致失心。此病说难很难,但说容易,也是极容易治的。”
“哦?怎么治?”
蓝落鹤笑道:“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老夫这里有三个法子,一是让她如此平缓心绪,佐以药物慢慢调养;二是寻到宁心精神的灵药;三则是——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