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均忍不住笑出来,“你与王琅的背影那么像,有个人与我有几分像,也没什么稀奇。”
这么说倒也是。
林岱安不再纠结,薛灵均的好奇心却被挑起来,睁大眼睛问,“你快与我说说,那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
“男的。”
薛灵均一听是个男的,更加好奇,毕竟他以前所知的王琳那些相好,可全都是身材婀娜的女子,而王琳所好感过的男人,就只有颜昭唯与薛灵均了。
林岱安倒的确因着那几分相像,对谢玉楼留心打量过,便仔仔细细地说了,最后还不忘总结:“他没你高,五官比你更小巧,眉毛比你还细,眼睛没你好看,神情怯怯的,很是忸怩怕生的样子。”
薛灵均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王琳不是最不耐烦忸怩的人么?
他忽地想起离开京城时,王琳向他抱怨,说谢家那个养子总招惹他,他要去狠狠惩治一番,就不去给薛灵均送行了。
“你说的那人,不会是谢玉楼吧?”薛灵均吃惊道,“当时我就觉得王琳对他有些意思,难道他们……真成相好了?”
薛灵均没见过谢玉楼,别说薛灵均,大多数人都没见过,谢玉楼除了皇家宴席,基本不露面。薛灵均也只听唐歌提起过谢玉楼的相貌。
唐歌曾在皇家宴席上见过谢玉楼,还给他写过情诗,结果当然是挨一顿板子。
“谢玉楼?”林岱安也有些吃惊,心立刻悬起来,谢玉楼毕竟是燕王遗腹子,薛灵均与他长得像,并不是什么好事。
还好除了他自己,并没有听别人提及过他们长得像。
他不禁再次仔细端详薛灵均,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毕竟那五官分开来看,倒没一处是像的。
薛灵均掀开床帘,瞅一眼窗外天色,“时候不早了,咱们快睡吧。”
第二日,林岱安去见沙寂,神采飞扬道:“王子!东风已到!”
壅州之战
话音刚落,就有罗刹士兵来报,用罗刹语道:“南方各地红莲世作乱,与各州官府打得不可开交!大殷都城里更是乱作一团,但各地官府自顾不暇,根本无力再派兵去勤王救驾!”
沙寂王子满脸喜色,眼中尽是对胜利的渴求,闪着对大殷国土的贪婪之光,“传我军令,全军待发!”
军中一名亲信担忧道:“军中将士们近来正值疲惫,不如修整几日,再出发。”
沙寂不耐烦地摆手,“多派些人手,将火炮运上,本王等这一天,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近来罗刹兵被挖铁矿、提炼纯铁、修缮火炮、修建水利等事折腾得疲惫不堪,好不容易完工,以为能休息几天,却又被迫在天寒地冻之时出城,心中都有不少怨言,只是不敢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