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定也难得脸色凝重,“对方是步步为营,这次的仗恐怕不好打。”
苍乔等人自然没将七先生的身份也和盘托出,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不能被动的等着挨打。
苍乔道:“不瞒王爷,我想亲自见见七先生。”
司空定一愣,“见来何用?”
苍乔道:“自然有我的办法。”
英宥道:“不行!如今别说我们没见过七先生,他这人深藏不露,策略也十分奇特。仿佛知道我们的排兵布阵一般,不能随便涉险。”
苍乔却坚持道:“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们有内奸。”于是他便将沈阳的事俱是说了。
司空定拍案而起,“皇上身边就有这么大一个隐患!这可如何使得!立刻传令召集人手赶回宜兰……”
苍乔抬手阻止,“王爷稍等,我已让悍将亲自将书信送往京城。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变数太大,我相信风雅颂能将此事安排妥当!”
葛子林一直安静在旁边听着,此时才问:“风雅颂是谁?怎的未曾听过朝里有此人?”
苍乔笑眯眯道:“是慕容雅的外号。”
葛子林一愣,哈哈笑起来,“那位刻薄公子居然也有这种时候,向来是他居高临下的欺负别人,何曾被别人欺负过。好好好,我算是得偿所愿了!”
苍乔纳闷,“葛先生与他认识?”
“何止认识!”葛子林气呼呼道:“我曾依将军吩咐去过一次京城,在茶楼歇息时巧遇慕容雅。因为在上朝时有过一面之缘,便随口聊了几句,却不想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英宥似乎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郝义也大笑,“咱的军师居然也有斗不过人的时候?”
葛子林哼一声,“我与他说起边疆战况,我主张收复四地,宜兰为王;他一个文弱书生却是呵斥我野心太大,连累无辜百姓,又说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竟是将我说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般!”
郝义哈哈大笑,“我说军师,你难道未曾听过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
葛子林哼一声,显然对那次被辱十分不满。苍乔却笑起来,“我倒是觉得风雅颂是对的。”
“哦?”葛子林挑起眉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我以为侯爷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苍乔到目前为止还头一遭听到人家正经八百的叫自己做侯爷,一时有些不习惯,一边道:“我只是觉得风雅颂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说的很对。敢问军师一句,若是金樟收复宜兰,你可会承认自己从今往后是金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