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真的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一点都不想你受伤,怎么办?”
夏云卿一动不动,只道:“他在哪里?”
方行哼了一声,“人又不是我抓的,我怎么会知道?”
“你跟那人是否有联系?”夏云卿手劲微重,方行柔嫩的肌肤上缓缓被割开一条口子。
方行兴奋起来,双眼闪烁着极亮的光芒,他看着男人,“我若是告诉你,你跟我欢好一场怎么样?就一晚。”
他竖起一根手指,丁香小舌在嘴角轻轻一舔,媚眼如丝。
夏云卿向来沉寂的脸上头一遭露出厌恶来,他道:“你不说,便问到你说为止。”
他突然伸手点了方行穴道,将剑比上男人一根手指,“不说,就斩一根。”
方行抛个媚眼,“你舍不得的。”
夏云卿下颚一抽,抬手就砍,方行却突然幽幽道:“你若是砍了,这辈子夏苍乔都不会再原谅你。”
泛着寒光的剑身堪堪停在方行手指上方一寸距离,男人面色如修罗,“什么意思?”
方行道:“因为你们不是亲兄弟。”方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和他才是。”
……
与莱镇相隔百米远的小村庄里,一户被借来居住的农家户院中,酒肉高歌,正是欢腾之时。
华雀一身青衫,黑发披肩,正幽幽唱着小曲为白衣人们助兴。苍乔在旁边笑吟吟为众人斟酒,两个绝代佳人在旁,一开始警惕着的白衣人们慢慢便昏了头,好些胆子大的,还在苍乔手上摸来摸去。
苍乔也不恼,白皙面容上透着淡粉,凤目轻挑,媚眼如丝。与那头夏云卿房里的方行竟有七分相似。只是苍乔此时尚不知夏云卿发生了什么,他嗔怪的打掉一个揽住他腰的男人的手,一边忍下恶心感,一边招呼众人吃吃喝喝。
华雀唱的嗓子都有些哑了,心说这群人酒量怎么如此好?到现在也没醉?
其中一个白衣人道:“能免费听名角唱一曲已经是半世福分了,没想到今儿个听得如此尽兴不说,京城第一大少爷还为我们斟酒!”
众人皆是哈哈大笑,苍乔客气道:“哪里的话,咱们这一路若是不发生点什么,我和华雀还得托各位多多照顾着,我们若是不配合,没好吃的好喝的自己也倒霉不是?”
那白衣人还道:“这句话你可说对了,你与华雀都是惯了锦衣玉食的,你们好好配合,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苍乔笑着点头,心里却一直打鼓,这些人究竟要喝到什么时候?左右看看,四周酒坛子早就翻了一地,这个量……苍乔觉得不对劲,抬眼与华雀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不安和疑惑。
旁边一个大汉揽住苍乔,笑的有些阴险,“你们这一晚上对看无数次了,知道吗?”
苍乔心里一凝,华雀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房间里突然陷入一片诡异气氛中,大汉笑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美人计?嗯?我们可是奉大人之命看着你们,喝酒之前我们都吃了寒月宫特殊的解酒药,就算这样喝到明日一早也不会醉,你们就打消这个念头吧。”
苍乔心里一阵咯噔,但面色却是如常。他狠命让自己冷静,只笑道:“你们误会了,我们只是奇怪,为何你们千杯不醉,原来原因在这里。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玩乐到天亮呢?”
那大汉哈哈大笑,拍苍乔肩膀,“果然不能小看了你这家伙!”他拍手极重,苍乔差点跪倒在地。他抬眼看华雀,华雀虽面色未变,但眼底的失望却是清清楚楚。
看来这一计也废了,古代人也不是那么笨嘛。
苍乔叹气,打起精神继续给众人斟酒,只是那笑容显然就不自在了许多。要他平白无故卖一晚上的笑?真是便宜了这些家伙们!
正想着,却听外面噗通一声。房间里刚热烈起来的喧闹霎时如被泼了冰水。
一个白衣人站起来,“喂?外面站岗的?出什么事了?”
院子里静悄悄,无人回答。
白衣人皱眉,拿起武器与几人一同上前开门。可这边一开门,另一边的窗户却被破窗而入,一个男人冲进房间,不过几下起落,屋里人已经倒了一片。
苍乔在混乱中看清来人面貌,惊喜的叫起来,“悍将!你来得太是时候了!”
悍将的出现让众人所料未及,男人抡起大剑虎虎生风,有些木讷的脸上眼神锐利清晰。很快,一众白衣人晕的晕逃的逃,被整个破开大口的木屋里夜风嗖嗖灌进来,让呆站着的苍乔陡然回神!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查到一些消息,联络公子的时候,他告诉了我你们现在的位置,我便一路追来了。”悍将收起大剑背在身上,此时苍乔才注意到悍将的打扮与在京城里见到的寻常扮相不太一样。
红色锦衣,灰色软甲,头发全部梳了起来拿帽冠束了,背后一把一人高的大剑,剑鞘碧绿,剑柄泛着淡淡金光。
悍将在京城里时显得十分不起眼,不过寻常便衣,披散着头发遮挡了大半张脸。除了性格木讷迟钝一些,时常都会忽略他的很多表情和面色。可此时男人精神奕奕,双眼炯炯有神,扎起来的头发露出了原本俊朗立体的五官,原来悍将的脸颊有些消瘦,额头倒是很饱满的。苍乔细细打量男人,疑惑道:“你为何这个扮相?”
悍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摸了摸脖颈道:“这是我遇到公子之前的本来样子,以前行走江湖,居无定所,经常遇到一些不知趣的人挑衅。未免总是被打扰,所以就扮得威风了一些,气势上可以吓吓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