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牢斜眼看了苍乔一眼,那凤目微扬,眉头轻挑的模样让苍乔打了个冷颤。铁牢道:“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待着,等我将戒环的秘密弄到手,再来处置你们。”
苍乔撇嘴,眼看着铁牢出门去了,周围的白衣人将他们关进石洞的深处,洞外几人轮番站岗。
苍乔看向华雀,“你觉得他会不会被认出来?”
华雀摇头,“看他那模样,连我自己都分不出真假。”
苍乔道:“他一唱戏准能露馅!”
华雀道:“好端端的谁会让他唱戏?”
苍乔:“……”
彼时另一端,好不容易从软筋散里恢复的夏云卿,头一遭就是要回石村去找那客栈老板。谁知几人策马回去,石村早就空空荡荡,山上的客栈也人去楼空。
“果然中计了!”司空琅一拳砸在木桌上,咚地一声巨响,木桌被砸出硕大的洞来。
两人回到山下村子里,谷小在那些小屋里挨个翻找药物,竟是真的找到好些,赶紧拿来为蒋戟抹上。司空琅与夏云卿一前一后进了屋,随便找椅子坐了,屋里陷入一阵沉寂中。
“应该是铁牢派的人。”蒋戟一边惨白着脸吸气,一边道:“他的手下分白衣人和黑衣人两种,都擅长偷袭。”
此时谷小已为他重新包扎好伤口,血虽然止住了,可伤口太深唯恐感染。谷小虽已经很细致的清洗过了,但此时找不到大夫,也只能如此而已。
夏云卿自然知道蒋戟说的铁牢便是寒月宫派出的第四个人,如果他们真是从头到尾都掉入了陷阱里,那么这个村子根本就是障眼法,客栈老板一定是铁牢的人,而那个和方行相似的英雄……恐怕也只是编造出来,迷惑他们的。
夏云卿无法自制的想着苍乔此时会被怎么对待,对方一定会拷问他关于戒环的秘密,可苍乔什么都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不被相信而施与严厉的酷刑呢?
想到苍乔的身子此时可能正被鞭打或烙铁,他胸中泛起激烈的痛苦和愤怒,一颗心仿佛放在火上反复煎熬,可奈何再怎么失去理智,也想不到任何办法。
司空琅突然道:“刚才的信鸽是怎么回事?”
夏云卿回过神来,掏出那张卷的小小的纸条,“是沈阳送来的,说是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戒环了。”他说着将纸条递给司空琅看,“据说是在雪融山下的小村庄里。”
“雪融山……”司空琅皱眉道:“那不是在寒月宫的后面?”
寒月宫依山而建,易守不易攻。后面的山头十分高大,终年覆雪,山下却是一片春暖花开。
夏云卿没吭声,他想起苍乔之前对沈阳的怀疑。此时沈阳又指引他们朝寒月宫去,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可无论如何也是一条线索。
“现在怎么办?”蒋戟道:“说不定铁牢抓了人就直接朝寒月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