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三爷看您平日都是喝的白茶,注意到了这才给您买了白茶。您说三爷怎么这样细致呢,又是换沉香,又是买白茶的,他可真是把姑娘放在心尖上。”彩鹮羡慕地开口。“怪不得最近街上多了好些卖白茶的小贩,茶楼里也有白茶喝了呢!”落梅说着笑了笑,“听说这些日子还掀起了一番热潮,我还听那街上传呢,说国公爷家都爱喝的白茶,定是好茶!”伶玉一听瞪大了眼睛,他竟带着国公府上下一道喝白茶了?伶玉听着心里也开心极了,但还是有些赌气,“不会的,他那么粗枝大叶的人怎么可能注意到我喜欢喝白茶?”不过确实,平日里她都是喝府里的九曲红,只有自己想喝白茶的时候才会令馨儿去泡一壶。“好啦,夫妻俩没有隔夜仇,快快回去,别在我这儿抱怨了!”余氏说着要推伶玉走。伶玉无奈地笑了笑,“我还没去看大嫂嫂呢!还没同您说些体己话呢!您就这么赶亲女儿走啦!”余氏停下了手,宠溺地看着伶玉笑笑,“现在你这小嘴可真是会说呢!”伶玉看着母亲笑了笑,随后向四周看了看悄悄拉着母亲走到一边,面色严肃。“怎么了?”“母亲,前些日子我好像看见二姐姐和李公子一道了。”伶玉说着声音越发低沉,似要被周围的鸟叫声盖过了。余氏听着瞪大了双眼,“是致远候之孙李荣那个李公子?”“正是他,因而女儿才会觉得奇怪。”伶玉说着眼里尽是担心。余氏眯着眼睛仔细思索了一番后开口,“此事事关整个孟府的名声,断不可声张出去,伶儿,你以后仔细盯着些。”“我会的,母亲。”——鲁国公正室高氏五十大寿,府里上上下下从几日前就已经开始张罗着了,给孟府,宋府均下了拜帖。宴会上,大家伙都热热闹闹地举杯饮酒,话家长里短。伶玉则是不停招呼着别家夫人,看都没看身边的曹昌玹一眼,而曹昌玹几次想握住她的手也都被她无情地挣开。曹昌玹只能盯着伶玉,委屈地抿了抿嘴,随后伸手揽住伶玉的肩膀,并附在她耳边道,“这么多人瞧着呢,先不生气了好不好?待会儿我再同你好好道歉。”伶玉看了看曹昌玹,见他一脸委屈也没有再反抗了。此时一双深情的眸子落在了两人身上,只见眉心微微蹙了蹙。冬日的夜晚降临地十分快,眼瞧着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饭后,一家人围着园子散步,赏着梅花。曹昌玹和伶玉走在最后头,两人虽身子贴在一块儿,心里却各自想着旁的事。曹昌玹昨日连夜为伶玉准备了惊喜,心下正想着怎么将伶玉骗过去,而伶玉正想着许王和吕先生,二姐姐和李公子的事儿。曹昌玹突然拉住伶玉的手开口道:“咱们去别的地方逛逛吧?”而伶玉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冷漠地说了两个字,“我不!”曹昌玹微微撅了撅嘴,看着见面眼看就要到梅林了,一下子没办法只好一把公主抱起伶玉朝后跑开。伶玉一惊,连忙用手拍打着他,看着前面还在散步的长辈,轻声说道:“你干嘛呀!三玹!”曹昌玹听伶玉又叫自己三玹了,嘴角疯狂上扬,看着她没有说话便来到后院假山后面,先是找了一块不低却很平坦的石头,随后把她轻轻抱了上去。伶玉一下坐上去没坐稳便往前倒去,曹昌玹赶紧揽住她的腰抱住,伶玉则是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盯上了他的眸子。这是二人两月以来第一次与对方对视,心中都有些悸动。微风拂过伶玉的发梢,昌玹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忽的,前院响起了爆竹声,下人们开始为高氏生辰鸣炮了。随即伶玉惊得浑身震颤了一下,刚想要挣开曹昌玹的怀抱,却被他更用力地抱紧了。“别乱动,小心摔了!”伶玉看着昌玹有些霸道的模样也不甘示弱,“那你干嘛把我放在这么高的地方!”“不然你又乱跑!”伶玉盯着这个现在比自己矮了些的男人埋怨的样子,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夫人别生气了,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前些日子误会你了。”曹三盯着伶玉,眼神里尽是温柔,噘着嘴的样子竟有些像在撒娇。伶玉眨了眨眼睛便把目光移到别处了,嘴硬地说道,“我没生气。”“那你这些天都不理我!”“你不也好些日子没看我!”“那我……我错了嘛!”曹昌玹搂着伶玉,像糖浆似的要把眼前这个傲娇的小姑娘完全包裹住了。伶玉别过头不看曹三,只是炮竹的气味扰得她开始轻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