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停几天就回来了,”秦诺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再他头上轻轻碰了一下,眼睛还是看着白一,声音柔软得像撒娇,“听话。”听话。两个字像有魔力一样。明明是她在哄他,但是那柔软的声音,硬是让秦诺把这两个字说出了撒娇的感觉,让白一的心里没有缘的化成一汪春水,然后就不自觉得乖乖点头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秦总攻气冲天!!!!!等一会儿还有一更!!!!!明天也双更,阿冥我要还账!!!!!示威看白一点了头,秦诺这才安心,冲白一笑了笑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在玄关处换了鞋,秦诺又拿起包,打开看了一下想检查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下的,结果一打开包就看见了里边放着的蓝色手帕。秦诺愣了一下,倒是很久没有见过这个手帕了。秦诺把手帕拿出冲白一招招手让他过去。看到秦诺拿出了那条手帕,白一也愣住了,也想不出其他反应了,只是呆呆地顺着秦诺的手势走了过去。“白白,这可算是咱俩定情信物了吧。”秦诺把手帕递到白一手里,然后伸出左手腕,“来,给我系上。”定情信物……白一的耳尖悄悄红了起来,她又说什么呢……虽然害羞,但是某个男演员还是听话的,伸手接过秦诺递过来的手帕,温柔地替她系上。白一垂下眼睫,认真的地在那节嫩白瘦削的小臂连接的手腕上,系上这方淡蓝色的手帕。一瞬间,时光倒流,雨滴稀稀落落,四散滴落在两人周边。哗啦啦——秦诺勾起唇角。“好了。”白一系好手帕,抬眼看向秦诺,“系好了。”“真好看。”抬起手,秦诺扬脸看着手腕上的手帕,眼里满是欣喜,还闪着一把不小心洒落的星光,熠熠生辉耀眼夺目。“嗯,好看。”白一垂首一直看着她,舍不得移开视线。想到这些年她一直带着这帕子,想到这些年她从一个小女孩慢慢出落成一个大姑娘,想到这些年她总是一个人承受着远超她承受能力的蚀骨的孤独,白一只觉得自己心里五味陈杂,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只是感觉又感动又喜悦欣慰又心疼。最后,千言万语都只化作了一句浓重的叹息。“唉。”白一叹了一口气,同时伸出手揉了揉秦诺的脑袋。“怎么了?”不明白白一为什么突然叹气,秦诺放下左手将视线转回白一身上,“怎么叹气了?”“我……”对上秦诺的视线,白一更觉得自己心里的滋味复杂,“我来晚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没料到白一居然会这么说,秦诺觉得自己心脏好像被一把钝锤重重地击了一下。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一个被不小心受伤的孩子,没人来哄想不起来哭,但是如果突然有人过来安慰她问她没事吧,小孩子就会莫名其妙的难过的想要大哭一场。就比如现在。听完白一的话,秦诺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白一,压了十七年的委屈突然一下子涌到了鼻尖,酸得秦诺想掉眼泪。她可是盼了他十七年呀……秦诺吸了吸鼻子,把泪又憋了回去,可是声音里还是带着藏不住的委屈:“那你就对我好点吧白哥哥。”白哥哥……她从没这么叫过他。直呼白一也好,白先生也好,哪怕是白白,都是带着游刃有余的调戏带着油腔滑调的调侃。可偏偏这白哥哥……满满的委屈和示弱,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女孩子在撒娇,叫他的心软成一团,恨不得把她搂紧怀里安慰。“好,”轻轻把白一把秦诺搂进怀里,声音坚定又温柔,“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被白一带进怀里感受到了温暖,秦诺也抬手抱紧白一脑袋在他怀里轻蹭,贪恋这盼了十七年的温暖。良久,秦诺抬起头看着白一:“对不起,我真的真的要走了,已经迟到很久了。”“嗯。”白一松开手也看向秦诺,“那你赶紧去吧。”依依不舍地离开白一的怀抱,秦诺心里不大开心地撇了撇嘴,然后才走向门口准备开门。但是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秦诺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好像没拿,于是又利索地转回身。“我手机没拿。”说完秦诺就一直瞅着白一,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你帮我拿个手机呗”。听秦诺提到手机,白一又想起来昨天晚上那通电话。本来挺好的心情突然就变得阴郁。他刚才在傻什么呢。秦诺就对他随便说点什么诺言,他就信了,明明昨晚就有一个打电话过来示威的男人。白一啊白一,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啊。刚在嘴里的五味陈杂,这会儿全变成了苦字当头,白一勉强勾起一丝苦笑,对秦诺点点头转身回客厅给她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