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疼的要命。
飞屑般雪花溅入她双眼,冷风吹在她脸上,很冰,但还是无法缓解脑子里的疼痛。
她眼前在发黑,恍然入梦。
梦里好像看到了傅骁霆,他好瘦,坐在轮椅上,掉下悬崖,她抓住他,拼命喊他的名字。
比起脑袋的疼,她的心好像更疼,疼得像被四分五裂,在碎掉。
她很快就清醒了,那种痛萦绕在她心头,散不去,痛得眼眶在发热。
此时傅骁霆伏在她身上,黑眸凌厉无比:“你不能让人省省心?这是我跟柳权之间的交易,如果我付了报酬,柳权不兑现承诺,我会让他生不如死,这不是他说了算。你为什么信他的话,不信我的话。。。。。。”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身下的女人哭了,哭得凶。
像那天,她一个人坐在顾家浴室的地板上哭得那样惨烈,跟只受伤的小刺猬似的。
只是此时她不是受伤的小刺猬,而是难过心碎的小兔子,通红着眼睛。
他的心慌了,揪着发疼,忙脱去手套帮她擦眼泪:“摔疼了?”
大哭的女人瞪着他:“你凶什么凶,我千里迢迢来找你,只是不想你找死,你凭什么凶我,还让人捆我!”
到底谁更凶?
傅骁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训她,还是哄她。
只有这个女人总是让他觉得棘手。
他没再训她,语气温和了些:“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人捆你,你能不能乖一点,回孟买去?”
“不要。”顾晚还是瞪着他:“你不走,我不走。”
她犟起来,傅骁霆没招。
可她哪里吃得了这种苦头?
虽然圣路走了一大半,但还有两三千个台阶。
这女人跟他上床做不了几次就喊累,现在冰天雪地的,爬这么多个台阶,她哪来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