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爷又不是没做过鬼!几位爷仗着经验丰富理都不理大步往里走,只有最缺乏经验的十四爷不自觉地慢了一步,十三爷赶紧抓住弟弟的手,绽开了极为欠抽的憨厚笑容:“没事,十四,有我呢!”
十四爷的反应很简单——刀都不用拔,直接拿刀柄揍!
即使十四弟不是萝莉,他也是傲娇+别扭的,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十三爷已经被揍出了满头包包,只能拼命逃命。其他兄弟就看着这两只一个追一个跑,然后竟然比他们还要深入后院……与小弟弟不怎么熟的胤礽跟胤褆不禁疑惑了:“老四,十四到底为什么怕鬼?”
八爷幽幽地接下去问:“该不会是十四小的时候,你总是讲鬼故事吓他吧?”
“不是,”四爷面无表情地抓住八爷的手,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只不过,他小的时候喜欢睡懒觉,起床气又重——说实话,我打不过他。所以,我为了叫他起床,只能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站在他床边上,看着他。”
兄弟们默:设想你在享受香甜睡梦之时,床边忽然出现一袭一动不动,冷冷冰冰的黑影,冒着森森的寒气……你被冻醒之后,对上的就是一张全部表情,宛若冰砖一般的黑脸——妈呀,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兄弟们顿时一起“皮皮挫”,抱着胳膊打抖儿,九爷还恶向胆边生地说了一句实话:“老四,怪不得十四长大就跟你闹,小时候被你摧残得太惨了啊!”
四爷绷着面瘫脸:“十三就很乖,从来不跟我闹。”
“因为他不睡懒觉?”八爷促狭地问。
“不,”四爷慢悠悠说实话,“因为他失眠。”
---------------------我是失眠可以给你一个好兄弟的分割线-------------------------
前方追追打打的十三爷十四爷忽然一起狠狠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无语对视,十四爷悲愤地挥刀:“一定是四哥在说我坏话!”
十三爷讪笑:难得四哥把自己也给说上了……
忽然,一道黑影从两人后面划过,十四爷下意识地身体紧绷,十三爷赶紧一手拉弟弟一手拔刀,满是戒备:“什么东西?”
“不知道,不过我看到一截长长的东西划过去了,好像是带子,但是又太粗了……”十四爷脸都被吓白了,靠着十三爷,也抽出了刀,跟他背靠背防备着。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惨淡的月光从窗棂透进屋子,罩在身上,仿佛批了一层虚无缥缈的纱衣,若梦似幻,美妙中隐藏着深邃的黑暗。
雍亲王府刚刚撒过药,因此,连欢快的虫鸣都没有,屋子里静得怕人,十三十四两人的脊背紧紧贴在一起,拿着刀的手都沾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映着冷冽的刀锋,华光流转。
忽然,一阵奇怪的悉悉索索从墙角传出,两人刚想前去查看,有一道长长的黑带再次划过窗棂,这次两人看得清清楚楚:那黑带朦朦胧胧,却看得出些许凹凸,似乎是某样吓人的凶器……
“十三十四,你们站着别动,我感觉有东西在你们周围!”关键时刻,胤褆这个新鲜出炉的“妖精”还是派的上用场的,仔细听了听,对着墙角一挑刀尖,一块墙皮剥落,所有人顿时愣住,“这是……”
94……
剥开不知怎么的松的跟泡面似的墙皮,数字们没有看到伸着长舌头的红衣女鬼——缩在墙角的,只有一只瑟瑟发抖的灰色毛团子。
看到他们,团子的第一反应是蹬蹄子逃跑,可是太子殿下一把抽出他家玉玺精腰间的长刀,擦着团子的肥身子准准扎了下去,团子嗷呜一声疯狂炸毛,手忙脚乱蹄子蹬得欢,甚至差点儿原地打滚,终于,太子爷的刀落在它身边,切落几根碎毛,团子逃过一劫,蜷成团团,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小眼睛战战兢兢地瞄着几人。
折折腾腾之中,四爷凭着饲养八爷多年的丰富经验,一眼认了出来:“是狐狸,小狐狸。”
九爷大着胆子蹲下来,把那只毛团子抱到手上,颠了颠实打实的重量,颇为遗憾:“杜芊芊那身子偏偏有毛皮过敏症,爷都没有抱过八哥,现在就拿这小东西代替一下吧!”
“小九!”在八爷悲愤的怒吼中,一众兄弟凑过来戳团子,戳得团子眼泪汪汪,哎哎直叫,数字们反而笑得更厉害,十爷的话根本不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八哥,这小东西的反应这么可爱这么像你,该不会是八哥你生的吧?”
“滚!”八爷涨着通红的脸咆哮。
“不对,不像小八,”最具慧眼的太子爷捏捏狐狸的胖脸,皱着眉品评,“小八那狐狸身子确实挺圆乎,但是长得很可爱,天生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想揉一揉;可是这张胖脸,眉毛耷拉眼睛倒吊,天生一副哭丧相,看着就欠抽!”说着,太子殿下狠狠拉了一把狐狸脸,硬是把尖脸拉成大饼脸,可怜的狐狸哀哀直哭,可爪子都被胤褆捉住了,连挠人攻击都做不到。
四爷冷静地揽着他家八爷看戏:“而且,按照时间顺序,可能小八那张狐狸皮是它生的。”
八爷风化g……
“原来是这小混蛋啊,吓了爷一条!”擦着汗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十四爷走过来,怀着满满的报复心狠狠戳狐狸,戳得小狐狸哎哎嗷嗷,终于忍不住爪子一蹬,扑到了四爷怀里,抬起一张胖乎乎的毛毛脸卖萌:“皇阿玛救命啊!”
四爷僵住,不过只有一秒,然后立即掐着狐狸眯起眼睛:“你是弘历还是弘昼?”
哭丧脸毛团子嗷呜嗷呜哭:“呜呜呜,皇阿玛,我是弘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