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沫微笑,说出实话,“离开了的话,我就无法知道她好不好了。只要还有侍女送饭,就代表她一切都好。”念及与江漓,与母皇的曾经现在,苏流沫感叹,“真羡慕你和笛小依的相处之道,不紧不松,相伴亦自由。”9,笛小依在皇宫中查的忙得不可开交。从端菜的婢女一点点查,饶了好几个弯,终于让她找到下毒的人,是江漓身边的婢女丫儿。丫儿经历了各种严刑拷打,弄得身上没一块好的,也不供出是何人指示。一人送给笛小依一样东西,笛小依看完,立即亲身入狱,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虚弱的丫儿,又气又怜地一下抬起她的脸,“你就这么想保护他吗?”丫儿猛地转头,不言语。“你可知他只是利用你?”丫儿仍转着头,闭紧嘴。笛小依见状大笑一声,“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吗?是宁大将军对吧。”丫儿一下转过来,气愤的眼神瞪着笛小依,恨不得吃了她。笛小依惋惜地摇摇头,“何必呢?”“那又怎样。”丫儿梗着脖子,终于开口,“我早就知道他只是利用我,对我一丁点爱都没有,哪怕是怜爱,那又怎样?我爱他就够了。”笛小依无奈地闭上双眼。10,当晚,宁大将军府邸:仆人急匆匆地跑到宁大将军面前,递上一张信条,“这是宫中十万火急的信条。”——这是丫儿用生命传出来的。宁大将军打开看,刚刚看时,眉头就皱得都快挨上了,可是越读,眉头越舒展开来。一旁的军师问道,“发生什么了?”将军笑道,“下毒的事败露了。”军师一甩袖子,愁相,“将军还笑得出来。”“我当然笑。”将军一脸春风得意,“信上说,咱们的女皇是假的。”军师也想起来件事,“我近日得到一幅女皇幼时肖像画,确和当今皇上不一样。”“不过,有一件时想不通,要是假的,先皇怎么会没发现呢?”军师贼笑一下,“臣知,素闻有一剂药,叫迷幻汤,喝了可以篡改人的意志。前朝大神医江石梁就有此方。”将军大笑,“太好了,那我们就师出有名了。”军师鞠躬,恭敬地拱拱手,“恭贺将军。”11,清晨,公鸡叫醒了沉睡的太阳,光芒初照大地。笛小依出屋,想去找江漓禀告宁大将军的事,丝骁突然现身,一把抓住笛小依的胳膊,吓了笛小依一跳,“快跟我走,叛军马上就要到了。”笛小依挣开丝骁的手,“叛军?”“对,是宁将军。”“宫中有大批侍卫,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攻破?”笛小依不相信地看着丝骁。“宫中侍卫和久经沙场的士兵和将军能比吗?简直就是蚂蚁之于大象!而且有其他兵力的将军都不知为何按兵不动,要不是我一直守在你身边,我如今都无法救你。”怎么会这样……明明就在今早之前主动权都是在我们这的啊!江漓!?笛小依飞速地向江漓所在处跑去,丝骁想拦,可是笛小依拼命挣扎,见状,丝骁无计可施,干脆握紧她的手,要死一起死,拉着她更快地向前跑去。笛小依气喘吁吁地一把猛推开宫殿的门,冲正坐龙椅上的江漓大喊,“殿下!快逃,叛军来了!”江漓平静地说:“你说的叛军是指他们?”笛小依和丝骁回身,便看见数十名身穿盔甲的猛士破门而入。江漓脸上无丝毫惊慌,他们一进宫就有侍卫禀告江漓了,她早就做好准备,只待他们出现在这,此刻轻轻一笑,“爱将是误把武士当成我宫中的侍卫了吗?”将军鞠躬,“殿下说笑了。微臣在坊间寻得一女,竟有人误以为是公主,这不是让天下大乱嘛,特来让殿下定夺。”苏流沫被人押上来。笛小依怒视丝骁,丝骁悔恨地说:“我以为他们找不到……”其实,若不是他们伪装成宫中人,谎称女皇病危,其身旁的笛女官遣人来这里接人,急得苏流沫一下慌了手脚,也不会被他们擒住。宁将军贼笑着大声道,“天下皆知,先皇就一位殿下。可是,她比殿下更像公主小时候,到底谁真谁假啊?”苏流沫垂头不语,江漓怒得咬牙切齿。宁将军奸笑一下,果真一切如军师所言。昨夜,军师献计——可抓来真公主,让假公主辨认自己与她谁是真的。假公主定不会供出自己,你便以定天下为名,杀了真公主,这样就不会有人与你抢了,再拿出证据指控假公主,这样天下可得。就是假公主脑袋抽疯,你放心,先皇不认识真公主,到时候真的也就变成假的,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