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没工夫听婢女说了什么,忙打开字条,是苏流沫的笔记:今生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珍重,永别。为什么是永别?苏流沫难道不要自己了吗?不可能!江漓挣脱开婢女,不顾身上的疼痛,奋力奔跑在偌大的皇宫中,寻找她最好的朋友。她不知道跑了多久,冒失打开过多少宫殿的门,终于看到了身穿典雅素裙的苏流沫,她的手此刻被她高贵的母皇牵着。江漓兴奋地大喊,“苏流沫,找到你太好了。”女皇命侍卫将她拦下,冰冷的刀剑将江漓和苏流沫隔开了遥远的距离。江漓求救地看着她的小丫头,虽然隐隐猜到了结局,但说不定是自己多想了呢,她笑着望着苏流沫,可苏流沫垂下眼睫,只低头看地。女皇下令,“把她拖出去,打。”侍卫就这样拖走了江漓,江漓只木木地望着苏流沫,哪怕有她一个眼神也是好的。可惜没有。棍子一下一下地打在她娇嫩的屁股上,一下下去一道红。江漓哭得撕心裂肺,可是她并不是因为痛。她不死心地嘶吼,“难道在你心里,于我就弃如敝履吗?我就微不足道吗?”少顷,屋内传出苏流沫的声音。“与母皇,与天下相比,你的确微乎其微。”江漓停止哭泣,任棍子打在身上。她的眼神由伤心痛苦,变为狠绝怨恨。“停止杖刑,将她带出宫。”棍子停止打下,她的心却以千疮百孔,疼痛丝毫不减,只增。江漓讲到这,不禁冷笑一下,“可笑的是我先前竟还抱有一丝希望,真是自作多情。”笛小依叹口气,忧伤地说:“然后,你便把她囚在山洞,代替她成为公主,夺走她一切以为比你重要的东西。”江漓不语,但是眼中的狠辣已经回答了她。笛小依不解,“她为何要赶走你?”“她以回到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与我这种卑微的人交友,岂不成了天下的笑柄。”6,女皇游城,北国上下皆等候在街道两侧,六匹骏马拉着水晶马车走在街道中间,马车前后皆有数十名侍卫。、江漓和身穿贴身婢女衣的笛小依坐在车中,外面景色尽在眼前,外面的人也可一看女皇尊荣。江漓对着车外的百姓官方的微笑,轻微动唇,对笛小依说:“你看,我替她管理的北国如何?”笛小依看向车外,街边皆是商铺,货种千万,跪下的百姓皆身穿裘服,面色红润,可见北国国泰民安,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我将她的北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将她的母皇照顾的身康体健,你如今觉得我待她如何?”笛小依沉默,说好吗?囚她于狭小山洞;说不好吗?将她珍惜的东西都照顾得当,她与她的关系也说不清,是敌?苏流沫不逃不怪她,江漓为她送食送暖;是友?那更不像。笛小依心烦意乱,看着车外变化的风景愣神。一张熟悉的脸夹在人海中,四目相对,让她一下精神了,是丝骁!笛小依一下笑得嘴角都到了眉梢,你终于来了,心中顿时有股莫名的安定。队伍游完北国,回到皇宫,江漓设宴款待笛小依,面对桌上丰厚的佳肴,香醇的美酒,笛小依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江漓高高上座,“今日你我共饮一杯,就算摒弃前嫌,明日你便可离开皇宫,离开北国,不可再回来,回你本来的国家去吧。”笛小依思考片刻,鼓起勇气,开口道,“我想……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为了防止他人知道,特意隐去主语)江漓冷冷地说:“不管有没有误会,背叛都是事实。”江漓高举一个酒杯,“就当为你践行了。”笛小依叹口气,也举起酒杯。两个人相视一笑。江漓的酒杯递至口边,酒香飘进鼻子,眉头皱起来,忙放下酒杯,“不要喝!”,见笛小依马上入口,她忙用小石子打落笛小依手中的酒杯,酒洒在地上,泛起白色泡沫。笛小依和江漓面面相觑,在场的婢女吓得一下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江漓闭上眼,硬生生地吐出三个字,“都退下。”众婢女连忙离开。笛小依站起来,不解地问,“为何不查?”江漓依旧面无表情,“懒得查,再者这些小伎俩根本伤不到。”笛小依注视着江漓,突然明白了她的心思,于她,是生是死早就不重要了吧,不由得闭上眼,惋惜地扭头。夜色降临,笛小依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在北国的第一个朋友,还囚在山洞中,在北国的第二个朋友,正在危险中,而且恐怕牵连苏流沫,而江漓心中所言的背叛,笛小依心中也有很多疑问。苏流沫对于一个小动物都如此善良,又怎会如此狠心地对江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