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沫摇摇头,“一会儿我便把它放走。”“为什么?有个小动物陪你多好。”“我是好了,可它却没有了那么可贵的自由。”苏流沫疼惜地把兔子举到脸前,开心地挑逗它。笛小依看着她,心中便知她自己肯定是极其想要自由吧,可惜……她看向地上黑色的铁链,皱眉,你为何不要我救你?罢了,她不肯定有理由,便岔开,“那雕总给你丢东西下来啊。”“恩。”“它待你倒是极好。”笛小依好奇地偏头,“素闻雕极难驯服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它不是我训的。”苏流沫放下手中的兔子。兔子立马蹦了出去,到洞口时还回头望了望,然后便蹦没影了,“7年前,它翅膀受重伤,正巧我那时登山赏景,救下了它,并把它带回宫中,悉心照顾,直到痊愈,因此结缘。”“可是……它每次丢活物,就不会丢下来什么会伤害你,它却不知的动物么?”笛小依撇撇嘴。“你看。”苏流沫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运力一射,竟直射穿了在空中兔子留下的浮毛,“什么伤的了我。”“厉害……”笛小依叹服。苏流沫得意地笑道,“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教我的。”“她功夫定比你还好,那怎么会让你被囚在此处?”苏流沫愣了一下,少顷才说:“就是她把我囚在这。”笛小依惊得张大了嘴。3,堂堂公主囚于山洞,为什么会无人问津?所囚不为权,不为财,……而且还是最好的朋友做的?!更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能走不走?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串不解困惑着笛小依,正要开口问,苏流沫抬头见马上到送餐的时间,连连催她走,笛小依虽极为好奇,但还是性命至上,只得离开。却还是晚了,笛小依前脚刚踏出洞口,就被人用一杆长矛抵住心口,偏头便看见一个身穿金色华美衣裙的女子不怒自威的看着她。笛小依知道,恐怕是见不到丝骁了,绝望地闭上双眼。他们押着她一起进入皇宫。宏伟壮丽的宫殿,以金为顶,檀木为梁,红木高阁,一排排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柱子,一切富丽堂皇,可是笛小依却无心欣赏。笛小依被人封住嘴、绑住手像赶鸭子一样,赶去一个荒凉宫殿的偏房。侍卫猛地一推,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痛得她忿恨地瞪着那面无表情的女子,心中连连暗骂。那女子让人给她解开绳索,揭下封口条,就把她丢在那个房间,门在外上上锁。百丈宽的回廊,女子身穿黄袍,从容地走在最前面,其后跟着十几个婢女,谦卑地保持一定距离。女子身旁的婢女丫儿恭敬地问,“殿下,就把她留在那,那么简单?”女子冷笑一下,“在那怪物的房间隔壁,她还会活着么?”“殿下圣明。”笛小依坐在床边,悲伤的对庞德纱帘各种□□,也不知道丝骁会不会找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什么时候能找到……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这个混小子了,想到这,丝骁那张笑得明明阳光灿烂,却硬要挑眉,弄得贱贱兮兮的大脸浮现在眼前,笛小依哇的一下哭了,我好害怕,好想你。丝骁,我好害怕啊!你个混球怎么还不出现!笛小依眼泪一滴随着一滴滚下来,像汉子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有生以来头一次哭得这么伤心。见面的时候笛小依觉得他皮皮的惹人烦,更没觉得他哪好,可是这么久没见却好想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她算是懂了,坐立不安的难受,更何况怕是再见便是来生了。笛小依的脸悔恨地拧成一团,早知道这样,就早点出来了!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她气自己,气得起身一挥把茶桌上的茶杯茶壶一股脑地全推地上。“啪”,“哄”,“哗”——与隔壁相连的墙上的砖掉了一地,生生露出了一个大窟窿。笛小依吓得一下躲到对面的墙角,没搞错吧,掉几个茶杯茶壶而已,威力至于这么大么。“啊!又失败了!”隔壁传来几声怪异的大叫。笛小依顺着大洞望去,看见一个六十岁左右的枯瘦老头,穿着不搭调的桑布衣服,衣服上有着分布杂乱、大小不一、颜色不一的色块,不像本来的样子。他的脸上全是褶,头发油油的,邋遢的样子像是几个月没洗澡了。他此刻痛苦地抱住头,满屋狂躁的乱蹿,还一边崩溃的啊啊大叫。笛小依好心地问道:“老爷爷,你还好吗?”“啊啊!”他一下跑到残墙前,大脸塞进洞里。他瞪大了双眼,露出大部分眼白,嘴张得占了大半的脸,扭曲的吓人,丑的让笛小依心差点漏跳一拍,“又失败了!9998次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