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以后会不自觉地嘟着嘴,看起来像在赌气,平时淡然的表情就变得幼稚很多,让人好气又好笑。
封百岁发不出火了,只觉得心里软成一团,还有点痒痒,啪地一下捏住他作乱的手,顺势压在身侧,然后毫不犹豫地俯身亲了下去。
嘴唇相触,舔了舔他的嘴角,祁穆便乖乖地张开嘴,舌头迫不及待地长驱直入,和里面那条纠缠在一起。口腔内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祁穆喝过酒就想喝水,此时更觉得喉咙干渴,炙热的温度让他舌根发麻,忍不住加大了吸允力度,喉头微动,积极地咽下口中多余的唾液。
这近乎挑逗的动作让封百岁后腰一麻,双手自发地扒下祁穆的上衣,湿热的亲吻顺势而下,滑到腹部却停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这搞得祁穆很痒,忍不住屈起膝盖、不耐烦地推挡他的肩膀。
这么一来封百岁反倒克制许多,目光灼热地盯着祁穆迷糊的表情看了很久,伸手掏出随身携带的那个小瓷瓶,眼神犹豫。
如果趁着祁穆不清醒的时候做了,等他酒醒会有什么后果?
没等他把利弊分析清楚,祁穆突然踹了他一脚,嘟哝道:“还不来睡觉,你在那里干什么?”
“我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用这个东西?”封百岁诚实地回答。
祁穆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是什么东西?”
“春情露。”
“春情露……”他皱着眉头在昏沉沉一团乱的脑子里搜索这三个字,隐约想到了它的功能,于是恍然大悟:“哦!就是那什么嘛。”
话音一落他便诡异地安静下来,过了半晌,突然又道:“废话!当然要用!不然捅坏了怎么办?你到底会不会啊……”
封百岁不再犹豫,轻巧地拔掉了瓶塞,一股清幽的冷香飘了出来,香味钻进祁穆的鼻子,让他混沌的脑子忽然清醒了一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他把封百岁刚才那句话理解错了?
可是现在思考让他头晕,阵阵困意袭来,于是祁穆很自然地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闭眼前只看见上方默默压下来的身体。
“喂……你不睡觉又要干嘛……”
“要让你知道我会!”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火焰般的热度又带着几分陌生的急切。
“会什么?好好好…我知道你会……先睡觉行不行?”
“不行,你知道的还不够深刻。”
……
第二天祁穆一直睡到傍晚,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夕阳西下,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觉得自己好像足足睡了一个冬天那么久,竟然想不起睡觉之前的事情。
在床上坐起来,发现腰疼得要死,伸手去揉,手臂也是酸的,几乎抬不起来,再低头一看身上的痕迹,瞬间明白了,心猛地一凉,之前的事开始在脑海中回放。
呆呆地坐了半晌,然后白着一张脸,看似淡定地重新缩回被窝,严肃地思考着等一下该如何不那么丢脸地走出这个房门。
这时封百岁推门进来了,看到他醒着明显愣了一下,房间里顿时陷入淡淡的尴尬,过了一会儿,封百岁把手里的锦囊放在桌上,不动声色地问:“要不要喝水?”
喝你妹……
祁穆板着脸摇头。
“那想不想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