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敏王、骁勇侯萧宁等人率数路汉军,长驱直入胡丹腹地。
造下誓取龙城的声势,的确引来的胡丹布吉王的率兵驰援,唯独不见稽粥。
且更奇怪的是,胡丹国都王庭也没了踪迹,那怕有赤尔干部使者带路。
祯武帝闻讯,再增数路兵将,倾巢而出,誓要找出稽粥和王庭。
霍荣听闻后大惊,让霍榷上谏,此举令边关防守薄弱。
可祯武帝一意孤行。
然而,汉军却依旧未找到稽粥和王庭所在,可数十路汉军中,却人误饮了浸泡病疫牛羊的水源,而引发疫病损兵折将。
祯武帝觉得颜面尽失,此时传来稽粥主力军去向的消息。
稽粥竟然突然兵临大同关。
大同、张家口便如同京城的门户,只要大同关告破,外敌便可直取京城。
事到如今,都明白了,他们都中了稽粥的将计就计,朝堂之上一片大喊要严惩内奸的声浪。
可迫在眉睫的是如何力保大同关,让锐敏王和骁勇侯萧宁等率兵回援。
然不等祯武帝调兵大同关,大同关告破。
胡丹铁蹄势如破竹,马不停蹄要直捣京城,途中只有蔚县一城,还可阻拦胡丹片刻,为汉军主力回援争取时间。
危难之时,祯武帝当机立断,欲派人前往镇守,却无人敢接,只霍榷临危受命,再度领兵,死守蔚县。
忠守王闻讯,令樊安过上书祯武帝,愿听命于霍榷,誓死守卫蔚县。
这是忠守王再度翻身的唯一机会了,他不得不再度挺而冒险。
祯武帝恩准,并给予霍榷莫大的权利,凡有不听令者,不必上奏,可直接军法处置。
时机紧急,霍榷连府威震伯同妻儿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大同关乃边防重地,皆拦不住稽粥,一个小小的蔚县又如何能。
消息传回威震府,府里上下无不心惊胆战的。
袁瑶自然也害怕,可她不能显在面上,立时就让乔达带着御赐的银枪,去追赶霍榷。
霍榷看到银枪时,乔达这是样对霍榷说的,“夫人说,伯爷只管杀敌,不必记挂家里。”
没谁比霍榷更清楚,如今是蔚县在,就京城在,家在,妻儿在。
霍榷连夜赶至蔚县。
蔚县是个小县城,城防与城墙一时之间已不可能在加固。
可不加固的,定又防守不住,就只能在城中设下陷阱埋伏。
霍榷下令,蔚县老幼妇孺撤离,男丁一概留下协防。又效仿胡丹投疫病于水源之法,在蔚县城池内外的河流井水投毒。